商信言就这么怕自己怀孕啊?
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可以保护自己?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敢留下来,这是自己的骨肉,她凭什么要杀死自己的骨肉。
南夏很清楚。
即便是自己恨商信言,可是,孩子是无辜的,那是自己的孩子!
南夏噗嗤一笑。
眼尾处微微的上挑着,眼底里对商信言全部都是厌恶与鄙视。
“你怕什么?我每次都有吃药,你也有做措施,你难道害怕我会怀孕?”她哼笑两声,道,“即便是有孩子,也不会是你的孩子,商信言,我这样讨厌你,怎么会再替你生下一个孩子?当初生下图图,足够我后悔了。”
她说着刺心的话,一点点的刺激着商信言。
“若是能够再给我一次机会,商信言,我不会生下图图。若是我不生下图图,我不会辛辛苦苦坚持那几年,抚养图图的那几年,你根本不知道我到底多辛苦。”她偏头去,话里带着无限的痛苦,“所以,我凭什么要替一个,我不爱的男人,再去生孩子?闯一次鬼门关?”
“……”
商信言的拳头慢慢的收紧,沉沉目光望着南夏,良久,他只苦涩的一笑。
“南夏,若是可以……”他一定会让南夏替自己生孩子,越多越好。只是,他们之间,不合适。“不过,没有孩子最好,怀孕很辛苦,我不想你太辛苦,就现在这样挺好的。”
“……”是挺好的。
这样他若是以后一脚想要踢开自己也很容易。
南夏偏头去,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似的,扭头过来问道,“商信言,我跟白方礼在一起这么几年,应该发生的都发生了,难道你就真的不介意?”
她偏着头故意去刺激着商信言,她怕,很怕。
若是商信言知道自己腹中有了孩子,他又是个医生,没有什么能够瞒过他的。
那时候商信言若是压着自己,一定要自己去拿掉孩子,怎么办?
之前失去那个孩子已经足够自己痛苦,再想到自己的孩子或许会化成一摊血水,南夏就感觉到很是窒息。
“……”
商信言只是绷紧了唇线,一言不发,阴沉沉的看她。
南夏见状继续说,“就像是当初我们做过的那些亲密一样,我们什么都做过了,难道你就真的不介意?商信言,大把的女人可以让你选,你就这样稀罕我啊?”
她把几乎难以启齿的话,哪怕是用尽了话语来贬低自己,也是无所谓,而商信言一直都紧紧地听她说完,之后才淡淡的询问一句,“说完了?”
再是帮南夏盖上被子。
“说完了之后就好好地休息,我让静姐给你做你喜欢吃的东西。”
之后商信言便离开了卧室。
周围都是安安静静的,越是让南夏的心里感觉到很是慌乱。
怎么办?
她应该怎么办?
南夏想到了司徒晋给自己的手机,她颤抖着将手机从枕头下取出,点开就看到了里面静静地躺着司徒晋的电话号码。
她快速的在上面打字。
“你说的有办法帮我?”
……
商信言从卧室内出去,慢慢的走到了楼下的健身室里,他也没有戴拳头,一直都赤手空拳的在打拳。
直到整个人累得虚弱,张开手臂直接倒在冰凉凉的地上,脑海里都是南夏刚刚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