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外面一看,刚刚还好端端的棚子这会塌了,油布下传来张秀英痛苦的呻-吟声。
不用想,肯定是被树棍砸到了,而且这一下还砸的不轻。
不过这也怪不得别人,肯定是张秀英气不过,一个人在外逮着支撑帐篷的树棍撒气,却不想棍子倒了。
帐篷搭的虽然不牢固,但也绝对不是随随便便碰一下就会倒的,所以肯定是张秀英揣倒的。
只能送她一句——活该!
但是张秀英这个老赖哪能就这么算了?硬是要说是赵金枝搭的帐篷砸伤了她的腿,要赵金枝带她去看腿,还要她赔五百块钱。
赵金枝听到这话,只觉得荒唐又可笑。她没空理会张秀英这种无赖,不过听说张秀英的腿被砸的不轻,膝盖肿的跟馒头似得,还一直鬼哭狼嚎的喊疼。
那一根树棍不轻,砸着要害部位,不砸骨折也肯定是砸伤了。
但是这跟她赵金枝有什么关系?
要怪只能怪张秀英自己腿贱,好好的帐篷她非要是揣一脚。
……
张秀英迟迟等不到赵金枝这边一个说法,又气又急,又恨有怒。如果她这会能下床的话,她非要拿刀去把赵金枝砍了不可。
关键她现在不但床也下不来,还疼的她嗷嗷叫。
一直等到第三天,赵金枝那边还是没有动静,张秀英已经忍无可忍。因为她的膝盖已经越来越肿,越来越疼。
她直接让赵金宝去报派出所。她就不信治不了那个小贱人。
赵金宝已经把事情大概了解过了,一边是亲妈,一边是不能得罪的活菩萨,他夹在中间也是为难。
“妈,那啥……”赵金宝吞吞吐吐,怕惹老娘生气,又忍不住想问:“那棚子好端端咋就倒了呢?”
“你问的这是啥狗屁话?老娘要是知道它是咋倒的,还能被砸成这样嘛?!”张秀英满身怒气的冲他大吼。
赵金宝坐下来好声好气的跟她说:“妈,你先甭生气,咱这报派出所也得占个理,不然派出所得说咱们假报案,到时候要遭处分的。”
“啥意思?你老娘都被砸成这样的了,难道还没有理了?”
“不是,主要吧,那大金花一口咬定是妈自己把柱子踹倒的,所以这事不关她的事。”
“她说啥?!”张秀英气得从床上跳起来,因为动作过大,扯动到腿上的伤,一阵钻心的痛,疼的她差点背过气去。
“妈妈妈,你咋了,咋了,这是咋了?”赵金宝见老娘翻白眼,脸色难看,吓的站起来扶着她。
张秀英靠在赵金宝怀里缓解了一会,总算又活了过来,“你去……你去把你妹子找回来,立刻就去。”
“找……找金兰干啥?”赵金宝知道,要是把他那个事多的妹子找回来,这事更是没完。
“当然是找回来对付大金花那个小贱人了。指望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老娘被人踩成泥巴你们也没一个敢吭气的。”
张秀英恨自己生了俩个没出息的儿子,老娘被砸成这样,一个个只会跟个缩头乌龟一样。
“妈,这你就冤枉咱们了,俺跟金柱都把大花教训好几回了,小玲和小荷也差点跟她打起来,她现在看到咱都绕着走。”
为了让老娘消气,赵金宝也只能编幌子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