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样的失落仅仅只是在转瞬即逝，张雅钦毕竟也是研究科学的博士。显然，虽然在这个关头了，但她对于科学依然也是充满了无比强大的兴趣的。
张雅钦坐在李展的身旁，紧紧贴着李展的肩膀：“光不是波组成的么？为什么你会认为它是粒子组成的？粒子怎么可能形成光呢？粒子是一颗一颗的，这种一颗一颗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形成光？”
李展微微一笑，在身上摸索了片刻，拿出了一把金属的钥匙。将钥匙放在了昏暗的台灯之下：
“雅钦你看，你仔细观察钥匙的金属表面。”
张雅钦狐疑的低头看去，片刻之后，猛然惊讶的尖叫一声：
“这是粒子性？”
‘啪’的一声。
李展打了个响指：“对，光照在别的地方你很难发现。但是如果用光照在金属表面发生了光电效应的时候，光表现出来的形式更像是‘实物粒子’的性状。这说明光中的粒子，是一颗一颗的打在了金属表面，然后被电子吸收了。只是这一个简单的物理模型，你就可以百分百得出光的粒子特性！”
‘不可能！’
张雅钦像是疯了一样：“你要推翻一百多年来的光波说？不可能……光只是照在金属表面就能轻易的形成粒子的特性，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所有人都认可光波说？难道别人发现不了这个特性么？这个特性太简单了，他们怎么可能无法发现呢？这不对……一定是哪里有问题，为什么他们发现不了？”
李展露出一抹诡异的神色：“真是发现不了么？”
“什么意思？”
李展叹口气：“是不敢承认，不敢推翻，不敢认可，也无法解释。光的粒子特性是显而易见的，但光的波的特性也是显而易见的。有人发现过，但只会认为自己是看错了，或者说其他的未解之谜。他们不敢去研究，因为这个东西……越研究，越会发现自己的科学观会崩溃。”
“为什么？”
“波的表现形式是什么？其实就像是水浪，水波，是连绵着涤荡而去的。这就是光波。而粒子又是什么？”
李展叹口气：“粒子，就像是枪口之中的子弹，是一颗一颗打出去的。一束光之中的特性，即像是水波，却又有子弹的特性。它具有两面性，你不觉得这是诡异的么？”
‘嗡——’的一下，张雅钦只觉得头皮发麻。
是。
是这个原因么？
是这个诡异的原因，所以百年来，没有人敢去推翻光波说么？
既有波的一面，也有粒子的一面。这如何解释！
所以说，因为科学观会崩溃，所以没有人敢去推翻光波说么？因为，一旦确认了它的两面性，那么认知就要受到颠覆。如何解释一个事物，拥有两种形态的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