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突然和我说对不起？”她转头看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发现他神情局促不安，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恣意潇洒的圣王殿下，露出这样不安的神色。
“我不该擅自做主，拿走了大羽的灵脉……”
害得你背负了因果债。
南流景自责得不行。
凤九颜以为是自己震惊的表情被他看见，以为她会觉得他是残暴不仁的人而道歉。
“这不怪你。”她温柔一笑，“如果换了我，所爱之人突然失踪，我也会发狂的，要是闹起来，我也六亲不认，人挡杀人，神挡弑神。”
“若论凶残的程度，其实景景，你还不如我。”
“你已经知道我是修真界魔尊的事了吧。”
“那你应该知道，上一世我死的时候，我用献祭禁咒，让上万的仙门子弟同我陪葬。”
“大羽子民是过得水深火热了些。”
“但至少，你没有滥杀无辜，他们都还活着，虽然痛苦加倍了。”
“我不会怪你的，真的，你不要自责。”
凤九颜说着，踮起脚尖，往他脸颊上吧唧了一口。
南流景终于展颜笑了，内心却惴惴不安，没敢再表露出丝毫。
他不怕被千万人唾骂，也不怕因此付出惨烈的代价。
他怕的是因为他自己的过错，导致颜儿背负了不该背负的责任。
因果债。
这三个字听着就让他莫名胆战心惊。
他怕，怕一切的劫难都落在颜儿的身上。
那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啊。
凤九颜没注意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痛色，牵着他的手，指向傲雪城上空屹立不倒的天宫。
“快到了。”
金乌出现在大羽国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众人耳中。
南雾天老脸大变，慌忙地往龙椅后躲去，还告诉其他人，“千万别告诉圣王老夫躲在这里！若他问起老夫，你们就说从来没见过老夫！”
他以为小景杀来云顶天宫了。
众尊者虽然在乾坤大陆德高望重，但他们也怕金乌啊！
金乌跺一跺脚都能烧出一个火焰山来，他们可没胆子和金乌叫板。
“白无双和羽后都不在这里，看来只能大家一起去迎接圣王和金乌了。”
九个尊者硬着头皮出去迎接。
鎏金万里的九足金乌霸气侧漏地落在天宫外。
他那金色羽翼展开，几乎遮天蔽日。
九个尊者面面相觑，突然有些后悔干嘛要出这个头！
“二大爷。”南流景知道南雾天在这里，但没看见他在九人之中，只好叫道。
九个尊者齐刷刷地指向大殿内的龙椅后。
一言不发就出卖了南雾天。
南流景有些好笑，牵着凤九颜的手，大步流星走进殿里。
“这姑娘是谁？长得真是标志啊！”
“比凤九颜好看太多太多了，难不成是圣王的新欢？”
“看样子是了，圣王既然有了新欢，那旧爱凤九颜的事，他应该不会再继续追究了吧？”
九个尊者凑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议论道。
龙椅后边。
南雾天以一个尴尬的姿势趴在那，嘴里念念有词，“看不见窝，看不见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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