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习文话落,屋内几人面色皆是一惊,花悦和樊凤绝快速对视了一眼。
虽然沈习文的猜测有些大胆,但不可否认,他的推测,很是合理。
花染什么都没有说,她沉默了片刻,突然抬手,抓住了花悦的手腕。
花悦明白她的意思,当下抿了抿唇,有些紧张。
然而,花染探了半天的脉,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现。
见她两条黛眉紧紧拧在一起,花悦心里一沉,美眸里闪过一丝失望,
“算了,染染,如果实在查不到,也没有必要强求,也有可能是我们想多了。”
花悦声落,花染松开了她的手,但却并没有放弃。
只见她缓缓站起身来,
“阿姐,你跟我来。”
花悦不明所以,但她本能的相信花染,于是起身跟着花染进了内室。
屋内只有两人,花染嘱咐轻鸢守在门口。
“阿姐,你将衣裳解了。”
花悦依言照做,很快,上半身便只剩下了一件浅粉色的小肚兜。
花染从袖口里取出来一个布包,展开,取了银针,随后上前,手指轻捻着银针,缓慢的朝着花悦心口处刺了下去。
有些疼,
花悦微微皱了皱眉头,抿唇没有出声。
她好奇的看着花染的动作,
只见随着银针的刺入,她心口处平滑细腻的肌肤上,突然鼓起来一个小块,那小块在肌肤下不停的攒动着,带来了一股莫名难耐的酸痛。
花悦忍不住轻吸了一口气,花染连忙停手,将银针取了出来。
没了银针的刺激,那小块,很快停止了蹿动,归于平静。
花染贴心的帮花悦将衣裳拉上整理好,随后牵着她出了内室。
外间,见她们出来,所有人的目光快速齐聚而来。
樊凤绝猛的起身,目光忐忑,
“染染,如何?你姐姐……”
花染重重的点了点头,目光里一片阴翳,
“沈将军猜测的不错,阿姐的确是中了蛊,这蛊很是奇怪,从脉象上丝毫看不出来,到目前为止,也没有对阿姐的身体造成什么伤害,但是,我刚查探了,确认是蛊无疑。”
闻言,花悦唇角紧绷成一条直线,目光隐隐闪动。
是蛊……
太好了,虽然这蛊可能很厉害,但是,只要是蛊,便总有解的希望,比之前不知道原因,没有任何希望好太多了。
和花悦一样,樊凤绝也很激动,但短暂的激动过后,一股复杂到难以言喻的情绪突然席卷上了他的心头。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叶青衍。
叶青衍很年轻,比他大不了几岁,虽然他叫他师傅,但这么多年,心里一直把他当成兄长一般。
他自记事起,叶青衍便在西冥了。
他还记得,小时候,他身体很弱,经常受族中兄弟的欺负。
有一次,他们抢了他的木剑,还打了他,是路过的叶青衍帮他解了围,还带着他练剑,他开玩笑叫他小师傅,后来长大了,便也不想再改口,索性去了小字,直接叫师傅。
与其说他们相伴着长大,不如说是叶青衍带着他长大。
他性子内敛,在上次去大景之前,从未离开过西冥,而叶青衍,是他从小到大相处最久,最多,关系最近的人。
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他的师傅,很有可能是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