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统领应该可以替本王解答这个疑惑的吧,毕竟,赵其是你亲侄子,而据本王所知,赵其无父无母,一直与赵统领你相依为命,这世上,恐怕没有人比你更了解他了。”
墨少陵话落,
赵祖文脸色瞬间一白,同在大内当值,为避免他人说闲话,他一直未对外公布他与赵其的关系…这墨少陵,又是如何得知的。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明显不是这事,而是赵其……赵其他……
赵祖文脸色白了又白,青了又青,他本来只是听说赵其死了,凶手也抓到了,所以才跟着上殿,想要为赵其讨一个公道,
可谁知,公道讨不到,如今还扯出一连串的麻烦…
“赵其……我也不知道啊,他…他的确是我侄子,但他升副队之后,便自己搬出去住了,他也算大人了,家里婆娘嫌他吃白饭,不给我和他往来,时间一久便生疏了,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摊上这样的事啊…”赵祖文脸色发苦,一脸涨红惶恐,墨少陵盯着他打量了许久,见他神色不似说谎。
线索仿佛断了一般,十一人死因不明,赵其死因不明,轻夜的嫌疑也无法洗清……
景帝和曲怜书悄无声息的交换了一个目光,曲怜书突然上前,恭敬的跪倒在地,
“皇上,在内侍进来通禀之前,奴婢记着律王殿下曾经质问奴婢赵其手里通行令牌一事,当时奴婢一时没想起来,但如今闹了赵其这一事,奴婢反而想起来一件事,或许与此事有关。”
墨少陵静静的看着曲怜书,景帝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一转,
“是吗?你想起什么来了,且说吧。”
曲怜书丝毫没有迟疑,
“回皇上,十九日前,赵其曾经来找过奴婢,他说家中人犯了急症,他急需外出,奴婢见他情真意切,便自作主张给了他通行令牌,此事本该向皇上禀告的,但当时正值深夜,皇上已经歇下了,奴婢不敢打扰皇上,便想着第二日再向皇上禀告,可第二日一早,赵其便将通行令牌送了回来,而恰巧接近年关,宫中事务繁忙,因而奴婢便将此事忘了,如今想来,应该是赵其骗了奴婢,根本没有什么家人急症,他求了通行令,实则是去了南安王府,劫持了律王殿下府中幕僚先生…”
曲怜书话落,景帝拢了拢眉,
“这么大的事,怎么现在才说…来人!”
一个侍卫进殿而来,
景帝冷声道,
“去查宫门口记录,朕要知道,十九日前那天夜里,随赵其出宫的还有那些人。”
“是!”
那侍卫快速反身而出,
一刻钟的时间,便回来了,
“回皇上,经查,连同赵其在内,那夜一共有十二人出宫。”
“其余之人呢?带上来。”
景帝愤怒的声音落下,那侍卫脸上露出一抹惶恐,
“回皇上,那十二人,正是今日死亡的十二人………”
景帝大怒,曲怜书连忙叩首,
“想必是赵其今日自知事情败露,所以才杀了那十一人……总之,是奴婢粗心大意,这才惹出这般是非,还请皇上责罚。”
曲怜书一番话落,景帝猛的一拍桌子,愤然出声,
“怜书啊怜书,朕知晓你一贯心善,又因自身原因,尤其看重家人亲情…但你身为御前尚义,怎可如此粗心大意……罢了,罚俸一年,自去景祥宫佛前下跪反思一夜吧。”
曲怜书眼睛红了红,连忙俯身叩首,
“奴婢遵命,多谢皇上开恩!”
话毕,
曲怜书缓缓站起身来便要朝外而去,
“且慢!”
曲怜书脚步一顿,转过头来看着墨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