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房拿个东西，还劳李天王稍等。”
柳元眼中满是恨意，那季春既然不仁，便别怪他不义。
原本若是孙儿离开，只要能留下一丝血脉，柳元即便是死也无所谓。
可如今，柳家就剩他柳元一人，他便要那季春给他一家偿命。
李练看着柳元离开的背影，心中轻叹。
看向夜莺吩咐道：“让人帮忙将柳家众人收敛，务必安排妥当。”
夜莺点头，转身出门，联络跟着她一起来的其余人，处理柳家事宜。
等柳元再次出现的时候，看着帮忙收敛的人。
柳元泛红的眼中满是感激，出口的话只有一句“多谢天王。”
之后他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手在衣服上某个地方按了按，最终还是放下。
李练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却为追问，只是摆手道：“无妨。”
死者为大，自应妥善收敛，让其能早日入土为安。
等柳家众人被收敛妥当，李练才再次开口。
“如今情况特殊，无法让柳先生办丧礼，待进京将情况与圣皇禀明后，再办可否？”
“依天王安排。”柳元也知现在情况特殊，自不会反对，直接应下。
何况他也想尽快进京，告发那季春，告慰他柳家九泉之下众人。
李练一行人离开青牛镇，向京城进发。
……
京城
一道铃声划破寂静的深夜，不过那铃声只响一声，便被人接起。
接电话的，正是一直等着消息的季春。
“如何？是否全部灭口。”
“李练突然返回，救下柳元，现已往京城而去。”
“嘭。”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怒骂，“废物。”
电话那头汇报的人身体一抖，连忙道：“季部长放心。
我定会在柳元出现在安定总部之前，将其灭口。”
季春眸光一厉，想到第二天的宴会。
他厉声道：“明天李练会参加安定总部举办的宴会，你抓紧机会将柳元灭口。
不准再有任何差错，否则你就不用回来了。”
“是，一定不会再有纰漏。”
得到答复，季春将电话挂断，脸色冰冷。
想到什么，他又拨出一个电话。
“那边失败了，我担心他们还会有纰漏，你这边也派个人过去。”
等挂断这个电话，季春脸上有了丝笑意。
有那个人的人出手，柳元绝活不到出现在圣皇面前。
……
李练入住酒店。
柳元已被安排在李练房间隔壁。
经历大悲之事，又连夜赶路，柳元已先行休息。
夜莺随李练到其房间，这才将从在柳家时便有的疑问问出。
“尊上，那柳元离开前去拿的东西，您为何不询问？向他讨要？
若是直指幕后之人的证据，尊上拿到，便可轻而易举揪出幕后之人。”
李练走到沙发上坐下，眸光淡淡扫向她。
“若换做是你，你会把重要的证据，交给一个毫不认识的人吗？”
“我自然不会。”夜莺想也不想答道。
重要的证据交给陌生人，谁知那人是敌是友？
接着夜莺表情一愣，对柳元来说，李练就是陌生人，他不交出证据也可以理解。
但她还是反驳道：“可您是圣皇亲封的天王，与旁人不同。”
“行了，你安排人二十小时保护柳元，明日我还要参加安定总部的宴会，要休息了。”
李练不愿在这件事上多言，直接吩咐完赶人。
夜莺没有多辩，应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