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彭辉必须留在百草堂与唐艳红办理手续,王仁智由米家未来家主也就是米彭辉儿子米广全陪同去人口市场,出百草堂在门口叫了两辆车时间不长两个人就抵达市场。米家虽然同百草堂之间战败,但是整体上其它地方没有任何变化,市场还同往日一样正常营业,米广全一下车就马上召集整个市场所有人集中便于王仁智从中挑选。
这是王仁智第二次来这个市场,他上一次来时虽然没有看中任何一个劳动力,但是今天看也不是没有收获,上一次接待他的纪纲就是那一次认识的,今天来也是奔纪纲而来。米家这个人口市场根据需要为客户提供各种服务,储备大批待售劳动力,由于制定措施得当灵活,可满足客户各种需求,所以生意很是兴旺红火。米家本着薄利多销的原则,每笔交易利润提成很低,因此吸引许多客户将各种各样的劳动力寄存在这个市场,实际上这部分收入才是这个市场的主体收入来源。通过出租这些待售劳动力,米家从中获得大量利润,客户把劳动力寄存到市场以后完全交由对方管理,米家所付出的只是供养这些劳动力的一点粮食而已,相对于低廉的粮食价格出租劳动力利润非常可观。
米广全把人员集中后足有四百多人,这些人中只有个别米家管理人员,其余的绝大多少是客户寄样在市场的劳动力,王仁智可随意从中挑选。来的时候王仁智是奔纪纲而来,他的目的很明确,只是他从中发现一个叫南小军的标价竟然达到一千五百金币,此人绝对身具一技之长,否则不会定这个价位,王仁智二话没说直接选中这个南小军。
原来两千四百金币王仁智打算挑选三个人,如今这个南小军直接就是一千五百金币,看来他今天只能从市场带回去两个人了,王仁智装模作样的又挑拣一会,然后故作不经意选中纪纲。米广全看到王仁智选完两人后,忙去捡出他们的卖身契交给王仁智,一切进行的非常顺利,办完交接手续米广全安排市场派车送几个人回百草堂。
纪纲被调到这个市场已经有一段时间,到这个市场工作,脱离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日子,如今好不容易才混出名堂,不成想却被米家无情抛弃。这种事谁遭遇都同样会闷闷不乐,纪纲也一样如此,可他的身份注定他身不由己只能听从命运的安排,对于未来在百草堂的命运他不敢奢望,自己一个新人是不会很快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几个人回到百草堂,王仁智带回来的这俩米彭辉都不陌生,因为这俩一个身价最高一个本就是米家人,他原以为王仁智会领回来三个人,没想到是他俩。米彭辉瞪了儿子一眼,这个南小军因为有一手饲养牲畜的手艺在襄平有点名气,各种家禽牲畜饲养无不精通,经他手后繁殖力大为提升,此人可算是个奇人。按理这样的人无论在哪里都算得上是个人才,可是他却因为原主人出售他处于婴儿期的儿子一怒之下罢工,不然的话他的身价绝不是这个价,翻番不是不可能。
米彭辉看见这两个人很意外,一个为儿子宁愿成为一个普通苦工,身价却很高,另外一个除了一张嘴能说会道以外身上一无是处,干起活来偷奸耍滑怕苦怕累。尽管清楚市场里现在没几个人算好劳力,可米家还有二十多个自己人,他认为是儿子糊弄王仁智,因此怕日后王仁智找米家算后账,这才不满米广全。当着这两人的面米彭辉不好说什么,他先是把米广全叫到一旁劈头盖脸的一通乱骂:“你这个蠢货竟然让王医生带回来这么两个宝贝,他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改天王医生反悔来找我们时该怎么办?其他人好办,可王医生现在是大爷啊,就你这样日后我敢把家交给你吗?”
米广全感觉自己被呵斥很委屈,自己只不过是没阻止王仁智就挨顿骂,你作为家主一个决策失误害惨了一大家子人,到底是谁该挨骂?可是面对家主又是父亲米广全无力抵抗,他只能解释道:“爸你别冤枉我,我知道现在市场里没有好劳力,都是些好吃懒做偷奸耍滑之辈,所以我一到市场就召集我们自己人供他挑选。是他自己要求看所有劳动力资料,也是他自己选的这两个,我当时就告诉他南小军的情况,劝他不要南小军,包括纪纲也一样,我挡都挡不住,这难道怪我?”
这时米彭辉也没时间多说,他只能摇摇头叹口气道:“你啊你,就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说我以后敢把这个家放心的交给你吗?”说完话他去找王仁智,看看是否还有挽回的可能,留下米广全满肚子不满,又无处发泄。
米彭辉不敢劳王仁智大驾,他只能当着南小军的面劝王仁智改变主意换人,到这个时候他顾不得那么多,免得日后这又是麻烦事,现在的米彭辉真是怕井绳。米广全在市场已经劝过王仁智,这时他怎么可能改变主意?俩人没想到一旁的南小军竟然主动开口说道:“米家主说的没错,主人老爷我根本不值这个价,我现在只不过是个普通劳力,比起其它劳动力我的力气还很小,主人老爷我劝你现在把我退回去还来得及。”
既然在市场不听劝,回到百草堂以后王仁智更不会改变主意,他把米彭辉因为胆小怕事的劝告理解为善意的劝阻,因此他安慰米彭辉道:“米家主既然人我已经带回到百草堂,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和你无关,这一点你大可放心,至于我和他今后如何相处,那是我们之间的事,相信不会有什么矛盾,会和谐相处。”然后他才对南小军道:“至于你将来干什么,这取决于你自己,也可能取决于他,和我关系不大,我只是给你们提供一个发挥自己聪明才智的舞台。到底你们如何表演还在你们自己,你如果愿意碌碌无为的混一辈子,我不会十分介意,现在你可能不明白,今后你会明白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