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冬雪始终没敢对王仁智表白,她很清楚自己无法与陈苏丹这个一同与王仁智来自牧区的正妻抗衡,因为多少听过一些发生在牧区的故事。从郑媛媛对王仁智的忠诚苗冬雪明白自己不仅仅是无法撼动陈苏丹的地位,包括其他来自牧区的妾室自己也同样不可能替代。苗冬雪有些不甘,一想到今后称呼一群来自牧区的人为姐姐,她就有些动摇,在三位姐姐面前她毫不隐瞒目前的矛盾心情。没想到今天夏雪梅酒壮怂人胆,借着酒劲冒出这么一句,秋飘雪姐妹情深也在一旁添油加醋的煽乎道:“哥,二姐说的真不是酒话,小妹这两个月为这个问题非常纠结,在昭通不止一次说起这件事情,甚至半夜说梦话都在喊哥哥。”
无论是夏雪梅还是秋飘雪,王仁智都和俩人打着哈哈嘴里含含糊糊的答应两人,他知道这两个人没胡说,酒后说的未免都是醉话,王仁智不是木头,他从苗冬雪的言行中体会得到她对自己的爱意。连哄带劝的把两个人送入客房,帮苗冬雪把两人扶到床上躺好,又给苗冬雪交待让她带着秋飘雪去与时朗逸谈军装的事情,然后才告辞离开。
苗冬雪说了句:“我送送哥。”然后跟着王仁智一同出门。
王仁智道:“又不是别的什么人,别送了,快回去照顾她们两个吧。”
苗冬雪没说话,挽着王仁智下楼,一直把他送到车里,期间王仁智几次劝她回去,苗冬雪都执拗的表示把他送上车。临上车王仁智说道:“快回去吧,记得以后千万不要让她们这么个喝法,妹妹你也保重身体,我这次走之后不知道何时才能见面,多保重,再见了。”
苗冬雪道:“哥一路上多加小心,妹子有句话想问问哥,不知当问不当问?”
王仁智随口说道:“既然不知道该不该问就不要问了。”按理没有他说这样很不礼貌的话,他已经隐约感觉到苗冬雪要问啥,所以干脆制止,免得苗冬雪说出后伤和气今后彼此不好见面。
苗冬雪很少喝这么多酒,如果放在其他时候她会听出王仁智话语里潜藏的含义,但是这时她在酒精的刺激下脑子里边就一根筋,顾不得这么多。苗冬雪问王仁智道:“哥,刚才二姐她们的话你不认真考虑考虑吗?”
王仁智顾左右而言他的说道:“快点回去休息吧,两个妹妹还等着你回去照顾。”不是王仁智没听明白苗冬雪在问什么,而是他故意避而不答,对于任何伤害陈苏丹的言行,王仁智绝不容忍,他同样也不忍伤害到苗冬雪,因此只能回避。
苗冬雪这时头脑似乎比平时简单并且非常执着,她不知道自己的头脑已经被酒精麻醉,认为自己这时不说今后恐怕没这个机会,不顾后果的说道:“哥真的不考虑一下娶妹子为妻吗?妹妹身边还有三个异常优秀的美女,我们四个哪一个都是许多男人梦寐以求的梦中情人,做梦都在想着如何娶其中任何一个,何况哥同时得到四个,我依旧会把苏丹姐姐当做······”
苗冬雪鼓足勇气说起来就止不住,这些话曾经几次在于王仁智在通讯器中到嘴边,此时的苗冬雪在酒精的作用下冲动战胜了理智,她的话突然被王仁智冷冰冰的打断:“苗老板,我们只是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我的家事就不劳苗老板费心,今后生意上有什么事情请苗老板和时大哥联系。”异常愤怒的王仁智甚至连声再见也没对苗冬雪说,说完话后不等苗冬雪有反应直接驾车离开,丢下苗冬雪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苗冬雪直到看不见远去车辆的踪影,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她不禁回忆起当初在襄平与王仁智刚刚相识的一些事。尤其令苗冬雪记忆深刻的是王仁智对自己称呼的转变,她从苗老板这个已经久违了的称呼中感觉到一股深及骨髓的凉意,四月下旬初夏浑身上下如同寒冬般冷的刺骨。半天苗冬雪才似乎从回忆中缓过劲来,立马掏出通讯器呼叫王仁智,可是无论她反复拨通多少次,通讯器始终没有接通。
苗冬雪以王仁智正忙于驾驶车辆来安慰自己,她不相信对自己照顾有佳如同亲哥哥般的王仁智此此以后彻底不搭理自己。回房的途中以及回房之后,苗冬雪仍然不断的呼叫王仁智,时间仿佛又回到当初王仁智深入川康王国时,苗冬雪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早在那之前就已经爱上了这个来自牧区的奇葩。
虽然明知无望,苗冬雪依然坚持不断徒劳的呼叫王仁智,一边无声的流泪一边继续坚持呼叫,苗冬雪最终等来的还是失望。第二天一早,当夏雪梅和秋飘雪两人酒醒之后见到苗冬雪顿时大吃一惊,昨晚上还是谈笑风生神采奕奕充满睿智的仙妹妹竟然仿佛丢了魂儿一般无精打采。苗冬雪双眼无神合衣靠在床上,也不知道是今早起了个大早还是昨晚压根就没睡,一头蓬松的黑发散落在脸颊。
夏雪梅轻声问道:“小妹你那不舒服?你这是怎么了?”一项是乐天派的她也破例没嚷嚷仙妹妹如何如何,问话的声音不但很轻而且特别温柔。
秋飘雪没说话,伸手轻轻把苗冬雪搂在怀里侧身躺在她身旁,多年的姐妹情深她清楚这时问不出什么,不如给她提供一个温暖的怀抱。四姐妹在华亭时曾经在一起创业,遭遇过不少困境,即使是那种情况下苗冬雪也从没出现过现在这种失魂落魄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