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玉郡主五月一十三日入宫;昭德皇后五月一十四日在椒房殿为嘉玉郡主摆了接风宴。
而嘉玉郡主入宫的第三日,正逢五月十五日,月中。
这日一大早,锦画堂就风风火火地冲进了嘉玉郡主的寝殿,咋咋呼呼地嚷嚷:“嘉玉姑姑,今日我带你出宫去玩儿啊!”
锦画堂冲进嘉玉郡主的寝殿时,嘉玉郡主刚梳妆完毕,正要吃早膳。
见来人是锦画堂,刚端起一碗红豆粥的嘉玉郡主下意识地将她手里的粥碗递向锦画堂,并问了一句:“阿媛,吃早膳了吗?要不要一起吃?”
锦画堂早起来得匆忙,到也的确没吃早膳。此时闻嘉玉郡主此言,锦画堂也不客气,上前去就坐在了嘉玉郡主对面,抓起桌面上餐盘里的豆包就毫无形象地啃了起来。
虽然嘉玉郡主的吃相相较于时下女子的细嚼慢咽要多了些豪放气息,但比起锦画堂而言,那简直是可谓“文雅”。
嘉玉郡主将她碗里的红豆粥都喝完了,才如是问锦画堂:“阿媛,你身为一国公主,还能随意出宫的吗?我以前在灵州的时候,我母妃都不让我随便出王府的。”
锦画堂正好咬了一口豆包,故而回答的话语就有些含糊不清了:“我母后允诺我的,每个月的初一、十五这两日我可以随意出宫的。”
“你前日一入城就入宫来了,定然没见识过这丹衢城里的人情风物。今日正好十五,我带你去宫外玩玩儿,见识下这天下脚下的风土人情。”锦画堂一边说话,一边吃豆包,虽然样子粗鄙了些,到也是两不耽误。
对于锦画堂的吃相,嘉玉郡主未置一词,只是顺着锦画堂的话点了点头,应道:“好。待我先去禀过了皇后娘娘,向皇后娘娘讨了出宫的令牌。我便随你出宫。”
锦画堂闻言,却是摆了摆手,不甚在意地道:“不用那么麻烦!你直接坐我的马车里,我带你出去就是了。”
“不用令牌的吗?”嘉玉郡主闻言一愣,一本正经地同锦画堂道:“我从前在王府的时候,每次要出府去,都得先去我母妃那里禀明外出缘由,再由我母妃给我出府的令牌。若是没有令牌,便不能出府。”
“整个宫里的人都知道,每个月的初一、十五这两日我都要出宫去的。”闻听嘉玉郡主此言,锦画堂咧着嘴笑了笑,笑得那叫一个胸有成竹、信誓旦旦:“宫门口的禁军从来不检查我的马车,他们也不敢检查,给他们一百个胆子都不敢查我的马车。”
如此言罢,锦画堂又故作神秘地压着声音同嘉玉郡主低语道:“我偷偷告诉你哦!上次我就偷偷将我皇兄带出宫去了,我父皇和我母后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呢!”
锦画堂此言一出,嘉玉郡主不由得瞪眼瞧着锦画堂,不敢置信地惊呼:“你、你竟然带着太子殿下出宫!!!”
“嘘!姑姑你小声些!别让人听见了!”话虽如此,可锦画堂那笑眯眯的神情,委实是让人瞧不出她哪里有在怕的样子。
但嘉玉郡主还是非常配合地压低了声音地道:“阿媛,你胆子也太大了!你怎么能将太子殿下带出宫去呢!这万一在宫外遭遇了什么不测,那可如何是好!”
对于嘉玉郡主的担忧,锦画堂只笑呵呵地解释了一句:“放心!我既然敢带我皇兄出宫,我自然是做了完全的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