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稍后还是去太医院请几个太医来看看吧!万一那些宫人有什么问题,太医也能及时解决。”毕竟是好几十条人命,锦画堂到底还是不放心的。
对于锦画堂的吩咐,许威廷没有任何犹豫地应了一声:“好。”
如此应罢,就见许威廷的视线一转,又落在了锦画堂那缠绕着层层白纱的脖子上。
下一瞬,但听得许威廷如是语气关系地问锦画堂:“丫头,你脖子上的伤怎么样了?”
锦画堂顺着许威廷的话抬手,在她自己右侧脖子的伤口上轻轻按了按。
锦画堂仔细感受了下,觉得受伤的地方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疼了,应是伤药起了作用。
于是,锦画堂抿唇朝许威廷笑道:“没什么大碍,就是擦破了点皮,已经上了止血生肌的药,这会儿都感觉不到疼了。”
闻听锦画堂如此言说,眉头紧蹙的许威廷松了口气,放松了眉眼,用带着几分询问语气的口吻朝锦画堂道:“若确定无碍,我就将这边的情况汇报给圣上了。”
然而锦画堂闻言却是摇了摇头:“先不着急。”
许威廷见状,才松开的眉头又是一蹙,追问:“有什么不对吗?”
坐在软榻上的锦画堂拧眉看着站在她对面的许威廷,沉声问:“师父,你不觉得这个刺客太奇怪了吗?”
许威廷被锦画堂这话问得愣了一下,反问:“怎么说?”
锦画堂拧着眉头,语气不解地分析道:“他既然有机会给我宫里的人下药,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将所有人都毒死,而是只下了迷药将他们迷晕了?刺客也会有善心吗?再则,若是没有将人全部迷倒呢?他就不担心如此行事会影响他之后的行动吗?”
面对锦画堂这意味深长的四连问,许威廷只觉得他的脑仁似乎在一抽一抽地疼着。
憋了好几息,许威廷才憋出一句:“也许是他只有迷药也不足为奇。”
对于许威廷这一句怕是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回答,眉头紧拧的锦画堂张口就反问许威廷:“若是让师父在宫内埋伏行刺,师父会只带迷药吗?”
锦画堂这个假设才一说出口,许威廷的脸色当场就黑了一半。
但闻许威廷近乎咬牙切地朝坐在软榻上的锦画堂喊了一声:“丫头!”
许威廷这么一喊,锦画堂瞬间就明白许威廷的意思了。
就见坐在软榻上的锦画堂神情无奈地,朝站在她对面的许威廷翻了个白眼,嗤道:“我就是打个比方,你急什么?”
锦画堂这话并未能安抚下许威廷,反而还被许威廷给嫌弃了:“你这打的什么破比方!我可是你师父!你可不能害我啊!”
许威廷能不急吗?这比方是能瞎打的吗?什么叫若是让他在宫内埋伏行刺?!他可是堂堂禁军统领!!这话要是让有心人听了去,他焉能有命在!!
锦画堂其实也知道许威廷的顾虑,所以锦画堂没与许威廷再行争辩,而是轻叹了一声,无奈道:“师父,您老能不能让我将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