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各怀心思之际,司幽更为在意的,是眼下已经梳理出来的线索。
他将其写在纸上,细细琢磨,这其中还有诸多连不上的地方,其中尤为显然的,便是发生在余音阁的事。
“你看出什么来了?”陆君陈无声地走到了他身后。
见是他,司幽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纸递到他面前,道:“你仔细看看这些线索,每每到关键处便会断开。”
陆君陈接过纸张,沉思片刻,指着其中一处对他道:“弟子离奇失踪的间隙很短,看来那妖邪抓人很是仓促,能在如此仓促的状况下,如此缜密地瞒天过海,将人藏得滴水不漏,非心细如尘且早有预谋之人不可。”
司幽点了点头:“这妖邪的确不像是临时起意,被抓走的那些弟子若非满足杀念,必定有别的用场。”
“还有余音阁这边。”陆君陈眉头紧锁,将声音压低了些,“这位端华长老近来的行踪的确不太寻常,但除此之外,留意一下这个唤作余念归的弟子的证词。
她说在竹林中察觉到古怪的邪气,便想追过去看,但自己的命兽偏偏在这时候同她使性子,她追进了竹林,跟丢了邪气,最后找到了自己的命兽和受伤的云渺渺。
这几句话乍一听的确是说得通的,但其中巧合太多,令人总觉得哪里对不上。你可了解她的命兽?”
司幽愣了愣,朝那边看去。
余念归正与步清风交谈着什么,眸中尽是担忧之色,而她的命兽乖巧地伏在她肩上,一双乌圆的眼一瞬不瞬,突然转了过来,与他撞了个正着。
他暗暗吃惊,旋即一笑,状若不经意地别开视线。
“霍山朏朏,见之忘忧,传闻中可是个人见人爱的活宝儿。”他低声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