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的态度是,不支持不反对,需要的话,他可以临时调拨资金,产权到手后,再将房产抵押出去。
这是吴良不反对的最大原因。
同样,这也是吴良对于地产不那么纠结的原因之一。
花花有了吴良的背书,开始着手运作此事,再算上吴良之前的那些官司,苏大花瞬间就忙碌了起来。
夏律师接手的官司,主要是归记者收集到的那些病患的委托,涉及到的总人数多达百人之多。
这就是数百场官司。
夏前钧抽调律师事务所近半的律师,以及上百名实习律师组建律师团,代理此案。
当前的主要工作,签订保密协议,其实作为律师而言,保密意识都很强,否则也在这个圈子内玩不转,但是,形式上还得走。
律师所相当于一个平台,有不少律师相当于挂靠在前钧律师事务所这个平台上,自己接的官司,为了规避相关的风险,合同统一和事务所签订,然后上交一部分委托费。
夏前钧抽调的这部分律师也是合作过多次,人员素质有保证。
但是,也正是因为三聚靑胺的官司对于单一个体而言,官司实在是太小,而且复杂,有些请不动这些律师,所以,大部分的工作还是以实习律师为主。
签完保密协议之后,这么多受害人,一家一家的找上门签订委托,查找证据,再起诉那么多的女乃粉企业。
证据方面,主要有几部分。
通用部分,世卫与卫生.部有关三聚靑胺动物试验,以及三聚靑胺对婴幼儿影响的评估报告等等。
个体部分,孩子的诊断结果,孩子吃的女乃粉购买凭证或发票,未吃完女乃粉的送检,主要是三聚靑胺的含量这些。
检测这部分,明光就有自己熟悉的机构,实习律师也仅仅需要将女乃粉封存送检,工作量并不是特别的大。
之后就是繁琐的起诉程序。
九月一号,第一起官司起诉,氵去院受理,起诉地,就在夏律师的老家,皖省的庐城,吴良当年上门购买003的工艺就去过一回,算是他的第一个伤心地。
当事人,四鹿集团。
九月三日,四鹿积极应诉,作为四鹿集团来说,他们也有危机公关团队,之前也处理过在皖省的案件,熟门熟路。
不过,应诉是一方面,对方更希望的是庭外和解。
这第一仗,最为关键,夏前钧坐镇后方,苏大花亲自上阵,直接拒绝了对方和解的要求,开玩笑,三万块,打发叫花子呢?
和解不成,对方又提出管辖权异议,要求换地方审理,直接被驳回。
对方再次提出和解,苏大花没有拒绝,当然,她也明白,对方这是缓兵之计,为的就是一个拖字。
国内的官司就是如此,拖的时间越久,委托人自己都受不了,最后答应和解的情况也有。
不过,对方拖,苏大花也拖,这仅仅只是开始,她还担负着避免打草惊蛇的重任——不给对方留下销毁证据的时间和机会。
其实,四鹿也根本没有机会走召回的这一条路,铺货量太大了,每个月都是五六亿的销售额,还有十多亿的库存量。
仅仅做一个召回的决策,就不是那么好下的。
尤其是,恆天然的投资还未到位,这样自损招牌的行为更不能干,煮熟的鸭子飞了才叫可惜。
九月十号,恆天然的资金终于到位,双方也做了工商变更。
与此同时,夏前钧吹响了总攻的号令。
九月中旬,全国各地中院,起诉四鹿这些企业的官司越来越多,终于,引起了媒体的“关注”。
当然,这是归记者有意为之。
不少地市级的电视台都播放了官司的事情,洛城电视台更是详细报道了一起当地的案件。
当电视镜头中的孩子无助的双眼,如动画片一样的脑袋露出的时候,就连孙老头都骂了句,“无良商家。”
随着案件的逐步曝光,疲于应付的四鹿集团终于有些疲于奔命了,他们的危机公关也就十来个人,偶尔处理个别案件,集整个公司的力量去应对尚可,但是面对如此密集的诉讼,四鹿高层也震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