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从京城赶回洛城,舟车劳顿实在是不想跟着孙老头去省城。
再说,按照他对官场浅薄的认知也会明白,去了也不一定能见到大领导,尤其是,这是零四年。
按照历史进程,现在的领导即将调任滨城所在的东方鲁尔省。
吴良一度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在滨城掀了盖子而影响了这位未来的二老板。
果不其然,正如吴良所料,孙老头在大老板家汇报了十分钟,吴良连进门的资格都没有,要不是吴良提前告诉孙老头,“你见领导的时候,顺便提一句,天禧事件是您的话打算如何处理?”
孙老头当时就狐疑发问,“你小子别是知道些什么吧?”
吴良讪讪一笑,“来都来了,总得见一面吧,要不然别人说起来,我这个董事长也是个虚胖?”
最终,大老板还是见了见吴良和周玉顺,了解一下天禧的案子,再为钼矿定了调子,“年轻人有决心有信心帮助国佳发现这么大的矿,就凭这份果决国佳也不能亏待你们。”
吴良当时笑着的脸瞬间变得精彩起来,有心质疑一下“什么叫帮助国佳探矿?”,想了想还是没出声。
他看到孙老头笑的诡异,心里叹了口气,自己身板太弱,能拿回来一部分已经算是万幸了,指望像神沐那边千亿探矿.权那样的模式终究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干得出来的,不过,输人不输阵,他也会表态,态度决定高度,“商人逐利无可厚非,但是大是大非的道理我们还是懂的,不会做有损于国佳的事情。”
就算是为大领导留下一个好的初次印象,吴良今天跑来一趟也是值得的。
出大院出来,孙老头问吴良住哪儿,吴良想了想还是解释,“宾馆住不习惯,还是回洛城吧!”
孙老头笑了笑,“不想知道矿业公司的股份构成?”
他不说,吴良也不想表现的极为贪婪,尽管那是个数千亿的矿产,他望天,不答反问,“你不会是想拿我们公司做试点吧?”
孙老头左右看看,“这里也不是个说事的地方,小赵在新城宾馆订了房间,一起喝两杯?”
长者赐不敢辞,吴良应承下来。
新城宾馆的服务还是很不错的,一个套间,外间摆了个四方桌,正好四个人,两个司机被直接打发到宾馆的餐厅用餐。
酒是吴良从车上搬下来的酒,陈年老酒,四个人开了一瓶,不喝多,意思一下,用孙老头的话来说就是,“少喝两杯,解解乏。”
这算得上是和孙老头第一次喝酒,吴良直接挑开话题,“乱川钼业要改制的事情我知道,混合所有制,目的也是为了上市。”
孙老头没想到什么都瞒不过吴良,“大领导对于乱川钼业的改制也是极为上心的,你这是新公司,相对比较单一,可以为其趟开一条路,你运气不错。”
吴良悬着的心算是落了下来,零三年国.资委成立,其成立的意义不再详述,就吴良所知道的,其中有一个最重要的课题,就是研究公司治理结构,通俗的讲,就是理顺决策权、管理权和监督权之间相互协调、相互制衡的关系,保证企业在有效监督下高效运作,最大限度的保证企业的健康发展和股东的利益。
再简单的讲,理顺三会一层,股东大会、董事会、监事会和管理层之间的关系。
那么,乱川钼业的改制也提上议事日程,在洛城也是一件大事,而从最终的股份构成来看,乱川钼业所占股份并不高,更多的是借助资本的力量实现更快的发展,尤其是眼下,钼矿价格一路走高,赶上这一波大的发展就能为后续公司的发展奠定良好的基础,言下之意,改制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