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颗灵种炼成,谢松振奋不已,一连高兴了几天。
这天,正当谢松完成日常作业,收功睁眼时,几片白色絮状物从窗外飞了进来。
谢松伸手一接,冰冰凉凉,立刻融化成水。
他马上明白过来,星元峰下雪了。
如今时节已至深冬,下雪也是常事。可谢松面色却极其古怪。
星元峰四季如春,怎么可能下雪?
谢松立刻有感不对劲,准备上山找掌门问问。
刚出门,迎面急急忙忙跑来个少年,与他撞了个满怀。
谢松身子摇晃一下,站好身形便道:“谁这么急急躁躁的?”
抬眼看过去,却发现,这个少年他曾是见过的。
少年也是星元峰弟子,谢松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只隐约记得有这么回事。
“你是···是叫什么来着?”
少年惶恐道:“弟子叫白昭。”
“对,就是白昭。”
谢松这才想起来,他俩原在多宝堂前见过一面。那时,他也如现在一般一副惶恐表情。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弟子不是怕,实在是有要事在身,不能与师兄耽搁。”
太玄门普通弟子面对真传弟子时,无论入门先后,一律称师兄。
谢松摆起师兄架子:“有什么要事,说来听听。”
白昭本来有些犹豫,忽然想到什么,便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封递给谢松:“这是刘师兄家中寄来的信件,据说非常紧急。”
谢松拿过信封。果然见其上有几个大字:“我儿丰年亲启”。
谢松见白昭一脸扭捏,便道:“你还有话说。”
白昭立刻惶恐道:“没有,我这就去送信。”
“算了。”谢松早知道他想说什么,帮他一次也好,省得他老拿自己当坏人,“丰年正在闭关,你不好去惊扰他。这信我帮你送去。”
白昭脸色一变,大喜道:“多谢师兄。”
怕谢松反悔般,赶紧撤离了此地。
谢松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摇着头笑了笑,先往峰顶去了。
到了峰顶大殿,谢松惊奇发现,几位真传弟子竟都到齐了。大师兄回了山门他是知道的,可二师兄和丰年什么时候出的关?
而且连没什么大事从不离开落情峰的三师兄也到了。
难道今天这雪真有什么稀奇古怪?
谢松进去时,掌门正与几位弟子说着话。
“温华国永嘉县白马镇泽雅山上,有一座灵感观,那处原是我们星元峰的产业。前不久有妖物于泽雅山作乱,灵感观受灾倒塌。
我欲在泽雅山重立一座灵感观,供奉我星元峰祖师天星道人。此事便交由流云你去督办。”
掌门从腰间接下一枚玉佩,递了过去。
流云上前一小步,接过玉佩:“弟子领命。”
谢松在一旁暗道,名义上是重立灵感观,实际上却是去与姜铖谋划大事吧。
也是,大师兄为人稳重,最受师父信赖,让他去是应该的。
掌门点点头,继续道:“如今百年之期将过,山下有不少附属宗门心思浮动,在观望风向。流澈,五斗,你二人持金钩玉册,以我名义巡查太玄门下属三十六宗门,七十二小派。若心有不诚不忠,轻者敲打敲打便可,重者以玉册记录,以金钩执法。”
说罢,掌门从袖中甩出两道光芒落在流澈、五斗手中。
流澈拿了金钩,五斗领了玉册,上前应道:“弟子领命。”
安排好这两件事,掌门转向刘丰年,也甩出一道黑光落在他手上。
刘丰年接过一看,正是他的黑色圆盘。
“丰年,此宝名为四象定星盘,是我星元峰祖师天星道人曾用过的法宝。此宝既认你为主,便是与你有缘。我做主帮你祭炼一遍,让你可以发挥此宝小半威能。你既接了四象定星盘,务必要好好修行,不可堕了祖师名声。”
五位弟子都心生惊讶,没想到那不起眼的黑色圆盘竟然是祖师的法宝,更没想到刘丰年竟有如此机缘。
刘丰年作为当事人,心情更是激动万分,捧着定星盘上前道:“请师尊放心,丰年必定会努力修行,不让此宝蒙尘。”
掌门看着刘丰年也笑了笑,随即转向最后到来的谢松:“松儿,我见近几日都在楼中奋力修行,这才没叫你过来。不曾想你自己却来了。”
谢松上前一步道:“弟子今日修行完毕,偶然见天上飘雪,特来询问。”
众弟子闻之不知所以,转头向殿外看去,正好看见漫天雪花飘飘洒洒,纷纷扬扬。
谢松:“自我上山以来,共有十一个年头,星元峰一直都温暖如春,从未见过如此景象。”
流云、流澈和五斗这三位在星元峰时间最长的弟子也反应过来,纷纷说道奇怪。
掌门望着殿外大雪,想起了什么,笑道:“是我有感太玄门一直是一副景色,未免太过单调,便着手调了调护山大阵,使门中气候与门外相同。这事忘了提前说与你们,不必惊慌。想必山外也是如此景色。”
众弟子点点头,各自心道,原来如此。
谢松又补了一句,谁信啊!
数百年来没有过变化气候突然发生变化,只拿出这个理由他们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