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内心一道惊雷劈下,唐晟像是被定住了般怔在原地,身体僵硬。
他的这个反应,说明了一切。
“你照顾了她一个晚上,是吗?”
又是一声质问,彻底将唐晟的大脑问到一片空白。
此刻,他就像无际海域里的一座孤岛,广袤的大海能给他带来的只有一片空白,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有海水。
想要解释什么,却发现无力苍白,慌乱到,不敢出声。
“一个晚上,唐晟,我在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到底是因为还在生我的气所以不接电话还是因为你很忙?”
一字一句,都含着不堪承受的重量,压着唐晟的胸口,喘不过气。
“不,不是的,安菱,你听我解释……”
“我给过你很多机会了!”但处于极度崩溃的尚安菱显然听不进唐晟的任何话。
眼泪一滴一滴像断了线的风筝不要钱似的往外流,“是你不珍惜。”
连清抹了一把泪,纵使哭的浑身都在颤抖,却依旧决绝的拒绝着唐晟的接触,甩开他试探的手,瞪着这个慌乱的男人,“如果不是程茂告诉我,你打算瞒着我多久,一个月?还是一年?还是一辈子?”
“你怎么会相信程茂的话!”
唐晟也急了,“你宁愿相信一个小混混也不相信自己的男朋友吗?”
“他说看到你从他家离开,而且房间里有酒味,余莎也说你照顾了喝醉的她,唐晟,如果我说我现在就要和赵厶乐打电话问一问,你敢不阻止吗?”
“轰隆!”
又是一道惊雷劈下,从头至尾,只剩颤栗。
程茂怎么会知道的?
为什么昨天他一点动静都没有?
唐晟此刻没有精力去思考这些有的没的,尚安菱拒绝他的接触,他便强硬的将人抱在了怀中,无论女孩儿怎么挣扎,也死死的箍住不放。
显然现在再怎么否认也只会成为苍白的狡辩,唐晟只能承认。
“安菱你听我说,对,我前晚是将喝醉的余莎送回了她家,那是因为赵厶乐把她带到那里去又扔下喝醉的余莎走了,酒吧的服务员才给我打了电话,余莎再怎么样也是一个女生,我总不能真把她扔在酒吧里不管吧?”
“这不是你欺骗我的理由!”
“我知道!”
唐晟依然紧紧的抱住连清,解释,“但我只是把她送回了家,什么都没做!我之所以瞒着你,是害怕你会多想,我们本来就因为余莎起过太多争执,我不想和你吵架你懂吗?”
我懂个屁!
连清在心里狂翻白眼,但身体却渐渐的停止了挣扎,但还是在哭,满腔的委屈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消散的。
“你既然知道我们老是因为余莎吵架,为什么还是要和她走的那么近,你真的以为我没有心,不会疼吗?”
“你会疼,我也会疼。”唐晟的话语里,带着安抚的轻哄,“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我改,以后不管做什么都不会瞒着你,我也会和余莎划清界限,以后尽量不和她接触,好吗?”
既然是纯良的小白莲,连清自然也不好继续无理取闹下去,顺势就着唐晟给的台阶踏了下去,点点头,慢慢止住了哭泣。
“我相信你。”
她永远都是那句,“我相信你”。
只要他说,她就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