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清这话说的,就是告诉唐晟,赵厶乐她也问了,这一次,你别想再抵赖。
“这一次,喝醉的好像不是你。”
她的审判并没有结束,这对于连清来说似乎是件乐事,对于一点点拆穿唐晟并不高明的谎言抱有极大的兴趣。
但她真的高兴吗?
唐晟努力的看着她的脸,没有笑容,那里全是失望与苦涩,是该有多伤心却又有多坚强,才能强忍着,将这种事说的好像那么轻松。
他想辩解,却清楚的知道无从辩解。
一切,都真真正正的,完了。
他们的感情,他们即将开始却猝不及防结束的婚姻关系,都彻彻底底的完了。
太难过了,唐晟捂着心口,这里太痛了,痛到无法呼吸,无法开口。
“我理应骂你一顿然后再给你一个教训。”连清还在说,“但我想了想,似乎真没这个必要,这样做我没法消气,虽然挺荒唐的,但我还是舍不得骂你,可能就是我太过纵容,才换来现在的结果,只能说我这是自作自受。”
不,不是。
唐晟想反驳,但他现在说不出来任何话,他只能听着她继续说,“但还好,并没有被瞒太久,我也不算太倒霉,早点发现,早点认清也好,总好过真的结婚之后才知道,到那时,一切又会不一样,怎么说,离婚两个字都比分手更难听一点,你说对吧。”
不对。
不对。
我和你结婚,从没想过要离婚,更没想过,在结婚之前,我们就要分手。
“不分手好不好?”
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哑的可怕,唐晟自己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攥着连清的手,很紧,紧到连自己都很疼,她会更疼,但做不到,根本做不到放手,一旦放手,就代表同意分手,怎么样,都不能同意。
可这种事,也并不是他说不想就不发生的。
结了婚尚且可以离婚,没有法律支持的恋爱,就是一盘被盛在纸盒里的沙,纸盒湿了,破了,沙粒便会从各个角落极速溜走,留不住。
“我不想把话说的太难听。”
一滴泪从眼眶溢出,划过脸颊,滴在桌上,连清任唐晟握着自己的手,直视着他的双眼,自己的眼睛里,也不必再装深情,“好聚好散,好吗?”
“不行!”
唐晟突然激动了起来,“我只是身体出轨,但我根本不爱余莎,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与她来往,不和任何一个女性走得近,这样可以吗?”
“分开之后,你愿意和谁走得近,和谁在一起,都与我无关。”
不知道是谁说的,越是心软的人,绝情起来越是不容易被打动。
唐晟看到了,他的安菱现在就是这个状态。
唐晟摇头,拼了命的摇头,死活不愿意松手,更不愿意松口。
手掌越来越疼,纵使再能忍,连清也是真的忍不了了,努力挣脱也不行,气急之下,她一巴掌扇到了唐晟的脸上。
特别响,余音似乎都在整个客厅萦绕。
另一只手捂着脸,唐晟愣了好几秒,眼里全是震惊,但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松手。
“如果你打我就能消气的话,那就打到气消为止,然后不分手,好不好?”
我好你奶奶个棒槌!
好说不听,上手也不听,干脆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