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连清也狡黠一笑,挑挑眉,补充,“在完全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我恐怕很难对您实施帮助呢。”
反正现在她已经被皇后怀疑了,冒着危险去帮槐也照样保不住自己的太子妃之位和小命,既然如此,何惧槐的威胁?
槐显然也猜到了连清的想法,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大手一握,瓷杯立刻碎成了粉末,清澈的水从他的指缝溅出,有一些溅到了连清的脸上,凉凉的,如同他的语调。
“你在威胁我?”
“不不不,您这话说的太严重了。”破罐破摔一身轻,连清不在意甚至不害怕的擦掉脸上的水痕,语气可谓十分欠扁,“我只是想让我们彼此双方的合作更顺利而已。”
一杯水再倒好,又送到了槐的面前。
“又要杀了我?”
冷风乍起,槐刚有半分动作,连清便及时开口,槐顿住,迟疑片刻,连清趁着这点时间,继续作死,“如果是,麻烦快一点,天色不早了,我赶着去投胎。”
晚了说不准孟婆都下班了。
“你以为我不会?”
槐几乎是咬着牙说着这句话,左眼不自觉的眯了眯,闪着危险的光芒。
“当然不,事实上您看我的手,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了。”连清抬起手,可以看见,她连杯子都端不稳,不是装出来的,而是被这低气压压的本能在害怕,“但我希望您能明白,我是一个很倔的人。”
就如同她要当皇后一样,如果得不到答案,她便不会罢休,甚至命都可以搭上。
“疯子。”
槐难得有如此感叹。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残忍的最怕不要命的。
何况,连清赌槐至少十分里有三分情感是舍不得杀她的,三分,值得她放手一搏。
该怎么完整的诠释这个故事,槐似乎也并不知道。
多年前的妖族还没发展到现在这样强大,但同样是人类不敢小看的存在。
刚萌生灵智的妖族还很单纯,人类有意打压妖族,但却是有心无力,妖族心性纯良,但却有着绝对的力量。
人类见妖族有意发展,深知如果任他们这样继续下去迟早有一天这天下会是妖族的天下,人类不会再有一席之地。
一个想法,油然而生。
当年的妖族和人族还未发展成如今这个形式,人妖共存,一条街上,可以同时看见人类和千奇百怪的妖物,虽然不曾出现人妖相恋的情况,他们相处的,还算不错。
那是妖族第一任妖王,蛇族的族长,也是在那些年难得一见可以修炼成人形的妖,虽修行多年却天真烂漫,在和人族的相处过程中,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人类。
那个男人,眉眼俊秀,浪漫绅士,满腹才华,在妖王的眼里,他没有任何缺点。
他们相识,相知,相爱,越过常理的底线,孕育了爱情的结晶。
妖王为那个男人付出了很多,知道男人担忧人妖不能和谐共处,便用了自己毕生修炼的妖力,幻化成了可以牵制妖王一族的诅咒。
她以为那是她美好爱情的高潮,却不曾知晓那竟是她生命的终点。
那个诅咒,除了妖王本妖,其它妖物根本无法接近,所以男人趁着她妖力最虚弱也对他没有丝毫防备的时候,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