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那个仓库他很想拿到手,但同时,陈芬芳他也很在乎。
自古鱼和熊掌不可兼得,除非你愿意付出一些代价。
任锐炎考虑再三,纵使现在的情况他不要出去露面最好,但如果只有这么一个选择,那他宁愿冒这个风险。
“你去干嘛?”连清睨了任锐炎一眼,刘年顺生气,她可没有。
连清猜出来了,任锐炎让她去一定有他的理由,绝对不可能是因为想让她赚钱。
最近几天在面粉厂上班连清也有听那些人聊起过西边,说是那边这段时间都不太太平,平白无故死了一些人,但警察厅却一直没有查处凶手。
现在看来,任锐炎这么在乎西边那个厂子,说不定他知道里面的一些内情。
就算八九不在,连清也能大概猜出来她需要做什么任务,无疑是帮核心人物完成他需要完成的事。
既然如此,连清为面粉厂老板争到那个仓库之后既能拿到一比丰厚的报酬,又能帮助任锐炎,两全其美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我担心你。”
“你担心她?”刚沉寂几秒的刘顺年嗓音瞬间拔高,一脸你莫不是在逗我的嘲讽表情,冷哼,“你现在不害她我都谢天谢地了!”
说什么担心?他反正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亏他还苦口婆心的和任锐炎说了那么一大通话,以为他真的听进去了,结果到最后才发现自己完全是多此一举!
“行了,你少说两句,身上的伤不疼了是吧。”
“还有你。”连清指着任锐炎,“你伤口也不疼了是吧,到处乱跑,出了点事还得我来照顾你,怎么着,我是你俩的仆人呗。”
连清故意这么说,目的是为了缓和一下气氛,但遗憾,失败了。
屋子里一时无人说话,任锐炎自知理亏,有些垂头丧气的耷拉着。
刘年顺则是被连清瞪着有话吐不出,憋的一张脸都快青紫了。
倒是夏棠,喏喏的挪到了连清身旁,一只手扯住了连清的一角,抱歉的小脸都皱在了一起,“我不是逼着你去,我也觉得你还去别去了吧,怎么样都会受伤的,对不起啊。”
从任锐炎开口建议的时候夏棠就后悔了,他也没想到身为丈夫的任锐炎会真同意妻子去冒险啊,“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啊,这样的先生,不能要。”
小姑娘也是真的直,这种话也敢当着别人的面说,得亏任锐炎不是真的丈夫而且的确这事做的不好,否则换个脾气不好的,劈头盖脸一顿骂绝对少不了。
“噗。”连清莫名觉得这个样子的夏棠有些可爱,就心直口快这一点,和刘年顺还挺像的。
“没关系,是我自己想去。”连清揶揄的笑了笑,“我也知道你是在和谁赌气,没办法,谁让你恰好就看上了一个榆木疙瘩呢。”
“你也看出来了是吧!”夏棠本来就没打算藏着掖着,这都什么年代了,喜欢就大胆追求,“亲都亲了,你看他,还一副不打算认账的样子。”
此时的夏棠像极了给家长告状的小孩儿,连清就是那个家长,刘年顺就是另一个小孩儿,思绪很快就被夏棠带飞了。
一拍板,一起身,当即张嘴反驳,“什么叫我打算不认账,我根本就没想亲你,是你……是你趁我不注意,才,才,才那样的。”
“那亲了就是亲了,是不是事实嘛。”
夏棠嘟着嘴,人畜无害,刘年顺瞬间梗住,无话可说。
小年轻的打情骂俏,老母亲并不想掺和,默默的收拾起了一地的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