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儿前两天说是家里有事一直没来,今天一来就拼了命的练,我让他调整好状态再练吧他也不听,我也莫法。但你说练就练吧,你总得专心是不是,这娃儿倒好,一上午尽给我走神去了,好几次被搭档打趴都不说了,今天小考核,别的娃为了赢都下了点重手,赛场上呢,这娃儿还走神,回过神来嘛人家拳都舞到跟前了,娃儿一慌,躲也不躲,抬手就挡,结果就来了医院嘛。”
武术师父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嘀咕,“本来以娃儿的实力拿小考核第一绝对没问题,现在受了伤一段时间都不能练武咯。”
武术师父很喜欢许青柠,连清来之前他已经数落了许青柠好半天了还是没忍住再次感叹。
连清面色平淡的听着,等师父说完了才代表许青柠和师父道歉以及解释。
到底师父也不是真生气,只是觉得有点可惜,连清解释完他便不再说什么表示理解。
“那既然许女士来了我就把娃儿交给你了,走的匆忙那些个娃应该还在等我回去。”
连清再三和师父道歉并表达感谢一路将师父送走后,再转头对上许青柠的时候,脸色沉了下来。
她一言不发的朝着车子走去,许青柠也跟着连清亦步亦趋的坐上了车。
车门几乎是被连清砸上的,尽管她再三告诉自己要冷静,但有时候人的行动是不太受大脑掌控的。
连清自认没有在医院门口对着许青柠发火已经是对他最大的尊重了。
“你到底要搞什么幺蛾子?”
接二连三的,不是这事儿就是那事儿,这几个月许青柠整的幺蛾子都快比过去十六年加起来的都多了,当真是叛逆期来了是吗?
气急的连清连表情管理都不做了,咬着后槽牙呼吸加重,仿佛要将副驾驶的许青柠盯出个洞来才肯罢休。
许青柠理亏,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惯性沉默。
连清笑出了声,一手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声响彻整个停车场,车上两个人僵持着,连清气的不由得又砸了几下。
“许青柠,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了。”
连清觉得她不能再用叛逆期来为这孩子开脱,这根本不是叛逆期,他分明有重大的心事在瞒着她!
“有什么好谈的,我只是走神了而已。”
显然,许青柠并不想如此快的谈论他的心事。
但有些东西不是他不想,连清就能听的,“你今天不把这段时间变得如此奇怪的原因给老子讲清楚,从明天开始,补习班你也别去了,学校你也别去了,你就跟着你的老爹老妈还有你那个弟弟给老子滚出这个家,读书也好,听你那个老爹的话当明星也好,你想干嘛就干嘛,老子不会再管你,无非是一句坦白而已,到底有多难?”
连清的暴躁并不单纯来源于这次受伤,许青柠从小练习跆拳道,大大小小的伤受的不少,她要是次次都那么生气这么些年早就把自己气死了。
连清的暴躁,是这段时间一次次被许青柠欺骗,被他隐瞒,被他一系列行为伤到不断积压而成突然到了某个临界点爆发的怨气。
许青柠能为什么魂不守舍?还不是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有关?
他们本就因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有了隔阂,如今她想打破这个隔阂,许青柠的态度却依旧如此,真当她是忍者神龟?
到底有多难?
你怎么能想到,什么事我都敢坦白,独独这件事,不仅仅是难这个字可以形容的。
你以为,我很开心吗,你以为我走的不犹豫吗,你以为,我不讨厌现在的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