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帆最后到底猜没猜,连清也不知道,休息的时间够了,她得重返操练场。
干他们这一行,光是查案并不足够,要是没点儿保护自己的本事儿,很容易在破案的途中被伤害。
不同的职业培养不同的人,他们查的人,要比一般的罪犯更难搞。
她这次被派遣的地方不远,一两日的马程,连清到达县城的时候太阳刚刚没入地平线,昏黄的橘黄色光芒洋洋洒洒的落在冷清的街道,前来接待她和闫帆的地方官员笑眯眯的将两人迎进了驿站。
晚饭时,连清没吃几口,一直抱着案件相关的文书研究。
这是一桩四年前的案件,四年前,本县曾有一位富商在夜里与其发妻一同休息后,在第二日清早,被发现死在了床上。
心口部位扎着一把刀,表情平缓,死的极其安稳,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
当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富商的发妻,对方辨无可辨,很快被抓入了狱中。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可以结案了的时候,富商的发妻,也死了,死在了狱中。
同样的死法,睡梦中被迷晕,心口被插入一把刀,没有挣扎迹象,死的极其平稳,最后的结论,不是自杀。
也就是说,这位发妻的死,并不是出于愧疚所以选择了自杀,真正的凶手,并未伏法。
罪犯死在了监狱里,这简直是对县衙的侮辱,所以当时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查了不少人,最后的最后,凶手被揪出,是富商宅子的管家,先是杀了富商,再买通了狱卒亲自踏入狱中杀死了富商的发妻。
对于自己的罪行,管家供认不讳,伏法之后没多久边在狱中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死法简单,咬舌自尽。
至此,终算结案。
就这样晃晃悠悠四年过去,几乎所有人都忘了这个轰动一时的案子时,同样的命案,再度发生。
前不久,县衙的主簿被其小妾发现死在了自己身旁,死法,与四年前的命案空前一致。
同样,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那位与主簿同床共眠的小妾,只是这次,衙门还没来得及将小妾抓进监狱,她也再次以相同的死法死了。
同样的杀人手法,前后相隔四年,再度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当中。
因为杀人手法太过相同,甚至连剧情都与四年前相差甚微,只要是听说过当年那件事的人都能瞬间将这几起案件联想起来。
一时间众说纷纭,有人说四年前的凶手不是那位管家,而是另有其人,那人隔了四年又回来作案了。
也有人说四年前的凶手就是那个管家,对当年处置了他的人怀恨在心,隔了四年回来索命来了。
还有人说四年前的凶手与四年后的这个凶手并不是同一个人,只是两个人的用了相同的方式杀人,可能是巧合,也有可能是故意学习,让别人以为凶手是鬼魂索命。
各有各的理,谁也不服谁,但人人自危却是高度一致。
这个性质的案件已经再不是一个地方县衙能够控制的程度,所以大理寺将连清和闫帆派了过来。
“民间说法各不相同,依你看来,更偏好哪种?”
闫帆端着鸡汤,看着连清认真钻研的模样,忍不住出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