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气氛怎么说呢,有些许微妙。
虽说连清已经再三和周宇骞强调了闫帆只是心血来潮的跑到她的房间里坐着睡了一会儿觉。
但周宇骞似乎已经把这个“坐”理解成了另一个“做”。
一顿早餐的时间,她不知道收到了多少个来自周宇骞夹杂着暧昧的探究眼神,连清是真的想跪了好吗?
且不说他们还在查案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做”,单是您老人家这么容易就接受了两个大男人“做”的猜测是认真的吗?
这事儿放到什么年代不理解的人都偏多的吧?
“周哥。”连清放下筷子,刚要进行第八次解释,便被周宇骞一副你别解释了我都懂的抬手阻止,“行了,这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只是小锦我可得提醒你,别霍霍了人家小姑娘,抓紧时间回京,咱早点解释清楚。”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闫帆终于是没憋住,笑声随着连清愈发阴沉的脸逐渐转大,最后到了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拍桌大笑的地步。
从被周宇骞误会到现在,这人非但一句解释都没有,反而还能吃的香听的高兴着实让连清十分不爽。
满脸黑线的从桌下踹了闫帆一脚,目睹他瞬间僵硬的身体和表情,连清表示自己的身心都得到了放松。
活该,叫你幸灾乐祸。
她知道闫帆怎么想的,还不是报复昨天她开他玩笑那回事,还真是一个小气鬼,记仇着呢。
既然闫帆成心看她吃瘪,连清干脆也不解释了,误会就误会吧,等她回去就和她家絮絮成婚,用事实证明自己笔直看周宇骞还能误会到哪儿去。
但是,成婚之前还得先把正事儿办了。
毛淑卉起的很早,当连清拿着发钗踏入她房门时她已经洗漱完毕,仆人正伺候着她喝药。
“孟大人来了。”
“夫人起的真早。”
“睡不着。”
垂着眼,毛淑卉的情绪十分低落,脸上没什么血色,倒符合她应该有的状态。
是该睡不着啊,连清想着,将发钗交还给了毛淑卉,“图纸我已经差人画好了,多谢夫人肯将这发钗借与我。”
“大人言过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毛淑卉笑的得体,接到发钗之后便宝贝的将其放在了内侧的身侧,“大人还有事吗?”
“倒没有什么大事,我就是有点担心。”
连清似纠结的皱眉,毛淑卉奇怪的看了连清一眼,接话,“大人在担心什么?”
“夫人你可能不知道,我那小青梅挑的很,我送给她的东西要是别的姑娘也有她是绝对不会要的,所以……”
“这样啊……”毛淑卉了然的点头,“那大人大可放心,这发钗是莉莉那孩子拜托工匠按照她的想法做的,就这么一支,我拿到以后也从来只是放在匣子里,没舍得戴出去。”
所以从常理来说,这市面上就只剩连清还未造出来的发钗了。
“夫人此话当真?”
连清的眼睛亮晶晶的,毛淑卉苍白一笑,点点头,“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