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是没在他们两个人手上捞着什么好?”
闫帆说的是事实,沈庭也无从反驳,恹恹的闭了嘴,心里还是有点小不服气,“谁知道他们俩心里面的小九九那么多,就这还兄弟呢,仇人吧。”
互相算计来算计去的算怎么回事儿?
“不过今天我可是帮你问了孟儿了,在他眼里你和老周那可是百分百的一视同仁,没差,怎么样,吃醋没?”
“我吃什么醋?”
音调瞬间拉高八度,闫帆一副你莫不是在逗我的表情,夸张的沈庭直想笑,“得了帆哥,好歹我男女通吃,还看不出你心里的小九九?”
虽说算不得喜欢吧,但孟程锦在闫帆心里的地位是与他人不同的。
闫帆不回答,沈庭却也没有识趣闭嘴,“只是我很好奇啊,你以前也不是没有和女子相处过,哪个不是凹凸有致,别有风韵,咱孟儿和那些人可都不像啊。”
“你懂什么?”
一口酒下肚,从喉咙辣到了胃里,又暖又刺激,“我只是觉得我和他很像。”
闫帆微微仰头,透过月色,目光拉长到了远方。
他从来不觉得他喜欢孟程锦,孟程锦对他来说是区别于喜欢的惺惺相惜。
他能感觉到他们是同一类人,对谁都信任也对谁都不信任,即便他为某一个人甚至是某一件事再豁的出去,甚至连命都可以丢出去,但在心底,自己也是不在乎他们的。
那里是空的,谁都无法住进去。
包括亲人与爱人。
他们可以阳光,可以冷漠,可以轻佻更可以稳重,对他们来说无非是扮演一个角色而已,但那些角色从来不是自己。
这种同类,这么久了,闫帆也就只找到了孟程锦这么一个。
所以他才格外的想知道他在干什么,想了解他的一举一动,想他也和他一样注意到了他的不同。
喜欢?
太俗。
在乎。
应该是吧,不太想他珍惜的同类看不到自己的存在。
所以才会在他悄悄和周宇骞谋划着什么都时候感到气恼,约着沈庭出来喝酒,却大部分时间都离不开孟程锦的话题。
这种感觉其实不怎么好,但也无所谓,他早就学会了消化。
“什么都不知道也只是暂时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知道他们要做的事,也是迟早的事情。”
又是一口酒下肚,闫帆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恶趣味的笑了笑,沾了一些酒洒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后转身,对着沈庭摆摆手,“你继续喝吧,我可是要主动出击了。”
闫帆没给沈庭多说的机会,走的很快。
夜色渐浓,跑前跑后一天的连清刚洗完澡准备睡觉,房间的门却在这时被人从外面推开。
衣服才脱到一半,没回头却下意识的摸向了不远处的佩刀。
晃晃悠悠的脚步声混合着浓烈的酒气越来越近,夜晚的虫鸣声都在这一刻被喘气声给盖了过去。
感受到一只手快要搭上自己的肩膀,“噌”的一声尖响,利刃出鞘,长剑抵在了来人的脖颈一侧。
“帆哥?”
待看清来人是闫帆时,连清只来得及收回自己的剑喊了一声,这个醉酒的大汉却突然朝着她倒了过来,速度很快,生生的砸到了连清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