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问我,自己管好你的男朋友,别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也不怕撑死自己。”
刚冲好的咖啡还冒着热气,大口喝显然不理想,程茂也和连清一样,一口一口抿着。
他这话说的怪异,分明是威胁的话语,可语调却并不像那么回事儿,反而像是例行公事,跟念台词似的。
“我劝你好好说话。”连清的表情并不好,“我男朋友什么样我自己心里清楚,他只不过是关心同事罢了,我相信他。”
“那你现在在这里问我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
分明是问着那样的问题,却不愿意去相信,程茂发觉眼前这个女人,又有点可怜又有些可笑。
连清被这反问一噎,端着咖啡杯的手一顿,努努嘴,回答,“只是想从你这儿得到一些答案而已,但现在想想,你这种只会打女朋友的男人,能给我什么答案?”
说罢,连清也没了继续和程茂沟通下去的欲望,她还得抓紧时间下班呢。
程茂在听完她这番话是什么表情连清并不知道,她也不关心,结束了加班便回了公寓,假模假式的给此刻应该还在办事儿的唐晟打了几个他根本不可能会接的电话,然后舒舒服服的躺床上睡觉去了。
另一头,程茂目送着连清的离开,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没有恼怒,也没有羞愧。
很平静的喝了一口咖啡,也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被通知可以下班了。
走出公司门口,程茂还是不太放心,又给余莎打了一个电话,没有意外的,依旧无人接听。
微微叹了口气,回家的末班车已经没有了,走回去显然不太现实,程茂选择了出租车。
可如果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如此快速的回家会让他看到接下来的一幕的话,程茂宁愿熬一个通宵不下班或者是再慢一点,走回去。
床上的两个人很明显经历过一番激烈的交缠,衣服扔了一地,床上和墙上都有一些不太明朗的痕迹。
两个人似乎又醉又累,就连他回来了都不知道,余莎赤(我)身(是)裸(括)体(号)的依偎在同样不着一缕衣衫的唐晟怀里,两个人都满足的闭着眼,睡得香甜无比,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他们现在处于什么状态。
程茂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两人都没有一点要醒过来的意思,他就这么看着,面无表情,月辉照映着他的半边脸,看不清他的眼睛里流淌着什么。
很久之后,程茂才终于有了动作,他什么都没做,没有捉奸在床,没有严声质问,而是悄悄的关好了门,走到阳台抽了几根烟,再走回厕所洗了一把脸,最后离开了公寓。
夜晚的风很凉,公园的长椅也很硬。
迎接四个人的,将是崭新的一天。
当刺眼的阳光顺着未拉窗帘的窗户照在唐晟脸上的那一刻,睡得满足的人终于有了苏醒的意识。
习惯性的去捞偏爱睡在角落的尚安菱时却突然睁开了眼,低头一瞧,发现怀里睡得竟是余莎的时候吓得整个人都僵硬的一动不动。
怎么会是余莎?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猛的涌进脑海,回忆起一幕幕,唐晟的眼睛越睁越大,越睁越大,咬着牙齿,想起了自己是如何将余莎送回来,又是如何稀里糊涂的和余莎搞在了一起……
他的动作太大,以至于惊醒了怀里睡得香甜的女人。
白嫩的手臂揉着惺忪的睡眼,余莎嘟着嘴,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一声惊叫,唤回了出神的唐晟,他看着眼前这个扯着被子遮住身体的女人,只觉得天旋地转。
“你……我……”指了指余莎,又指了指自己,酒精的后劲让他觉得头疼欲裂,余莎的哭声让他更是烦躁难忍,究竟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唐晟想要安慰余莎,但手机却在此刻响了起来,拿过一看,竟然是尚安菱。
唐晟不得不又回想起昨晚,自己在和余莎翻云覆雨时似乎听到过手机铃声,但他并未搭理,恐怕,也只有尚安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