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自命不凡的他,在李家长大的时候,一直以来都是被捧在了手心里头宠溺着的。
毕竟李家生了这么多女儿,可只有他一个儿子,当然被家里头的长辈放在了掌心里头呵护着。
从来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男人。在听说了这桩婚事的时候,起初还对季婉儿脸上有斑这件事情有些不满,认为这种女人只配嫁过来做妾室,是没有资格跟他做正房的。
更不用说家里头的长辈了,一个两个都在责怪了小儿媳妇找的这桩婚事一点都不靠谱,怎么能让一个容貌有损的女人嫁过来呢?
不过在听到小儿媳妇说起,季婉儿有一间在松州府很有名的酒楼。
每天躺着都能有数不尽的银子被送到了手里的时候。
这帮人的态度就发生了变化,勉强算是同意了这桩婚事。
认为就算季婉儿脸上有斑,影响了容貌。不过看在这么能干的份上,也勉强能够接受了。
如果季婉儿能够在嫁过来的一两年内生下一个儿子的话,家里头的长辈认为,也不是不能对这个女人好一点!
当然了,出嫁从夫。
嫁到了李家之后,手里头酒楼的这些事情,不也就理所当然的成了他们的东西了吗?
心里头忍不住开始盘算着这酒楼里头一天能赚多少银子,往后他们也能过上了有钱人家才能过的生活!
更不用说季婉儿手里还有一座这么宽敞的宅院!
一个两个喜气洋洋的就开始准备着搬家的事情了。
季婉儿冷眼看着面前的男人:“我这辈子就算是嫁给一头猪,我也不可能看得上你这种废物!”
面前的男人成功的被季婉儿给激怒了,冷笑了一声说道:“就你这种女人言行粗鄙!整日的在外头抛头露面。如果不是我大发慈悲娶了你的话,我看你这种人一辈子恐怕也就只能有守寡的份了!”
一点都不打算将对方看在了眼里,季婉儿掏了掏耳朵,不耐烦的转身就走。
反正确认了这两个人还待在了松州府就行。
李顺心里头莫名的有了一种不安,尤其在看着季婉儿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更是咯噔了一下。
三两步上前,脸上带着一点讨好的笑容说到:“季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这一步是在替你考虑了终身大事嘛!你看你一个姑娘家,出门在外也不容易!要是家里头能有个男人当家作主的话,那岂不是方便的多?”
季婉儿脸上的表情已经懒得遮掩了,毫不掩饰了自己眼中的不屑和讥诮:“所以我就该放着这么多有头有脸的公子不选,非得看上了一个不知所谓的废物?这些话之前,你还是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吧!在我家里头因为我点头了,所以你才能过上这种好日子,要是我不高兴了,随时随地都能把你扫地出门,回到以前那个家里头你什么东西都不是!”
在大街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季婉儿一个女人指着鼻子。李顺就算是明白该讨好了面前的女人,可是也咽不下心里头的那口气。
忍不住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可左手手腕传来的刺痛和肿得像白面馒头一样的模样,却时时刻刻的都在提醒着他。季婉儿是个不好招惹的人。
“想知道我为什么能够在松州府站稳了脚跟吗?因为我是个大夫!我知道一个人身上所有的弱点,也知道拿一把刀捅在你的身上哪一个地方不致命,但是能够让你疼一辈子!”
季婉儿神色阴冷的撂下了狠话,也懒得再去看着这两人的神色,大步的就朝着官府的方向走去。
万幸陈知府这个时候正好就在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