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国皇宫大院上书房内,此时静得连一根针掉落在地都能听见。
“墨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皇儿应予了?”
纳兰睿志和慕容雪一人一句,连忙来到纳兰如墨身边问得小心翼翼。
“嗯!”
纳兰如墨看着身前的二人眼神微闪,轻轻地颔首,应了一声。
“太好了!雪儿,墨儿开窍了,可喜可贺!”
“只要我皇儿愿意到场,旁的事情母后会吩咐聚贤楼里的管事办妥妥的,墨儿务须多费心神,等几日之后前去便可!”
“好!”
纳兰如墨依旧一副神色淡淡毫无波澜的模样,似乎纳兰睿志与慕容雪说的人不是他一般,恍若一个旁观者静静地看着而已。
他隐身在暗处的暗卫,一个个皆错愕的瞠目结舌,彼此眼神里传达的意思:主子不是极其厌恶异性的接触么?主子居然会应承下来,难道他开窍了?
殿内几股熟悉的气息稍稍有些紊乱,敏锐的纳兰如墨即刻便察觉到了,眼神微垂,面上依旧毫无变化,令人根本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咳咳!墨儿,你还记得去年你曾经说过什么吗?”
纳兰睿志深知以纳兰如墨的性子,指不定他是在敷衍他们,忽的心里想起去年的一件事,于是,假咳两声,提醒着他曾经答应过他的事情。
“嗯?儿臣曾经答应过什么?”
对于纳兰睿志问的事情,纳兰如墨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倒是隐在暗处的几个暗卫率先想起皇帝到底说的是什么事情。
“雪儿,你看看,朕当时就说墨儿定会忘得干净,你还不信,这回你信了吧?”
“……”慕容雪默。
皇上,你每日里要处理那么些朝中事物,居然还有心情记得去年墨儿应予的事,该说你记性好呢?还是喜欢揪着事情不放呢?
“看吧!你们都忘了,可是朕记得可清楚了,墨儿你可是答应过朕的,说今年会考虑考虑人生大事的,以你的玉佩为证!”
“父皇,考虑考虑而已,儿臣并没有给您准确的答案。”
纳兰如墨嘴角微弯,抓住纳兰睿志话里的重点,微微挑了挑眉看着他。
“……”
皇上,妾身对你真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居然还让你记到如今?
“我不管!反正朕是当真了!不许反悔!”
端坐在龙椅之后的纳兰睿志,忽的两手一摊,往后一靠,一副耍赖到底的模样,看得慕容雪母子二人满头黑线,哪里还有一国之君的威信?
“……”
“……”
“墨儿,此次才子佳人会之中,若是让你有瞧得上眼的女子,尽管给朕定下来,旁的事情自有父皇为你做主!”
“……”
纳兰如墨持续沉默着,看着龙椅上自说自话的纳兰睿志,他不禁扪心自问:我有答应父皇什么事情吗?
正当慕容雪想要说些什之际,元公公悄悄来到纳兰睿志的身边禀报:“启禀皇上,舞丞相到了,此刻正在殿外候着。”
“耀宗来了,还不快请!”
虽说纳兰如墨是纳兰睿志的儿子,对其恭谦敬重有加,可是作为皇帝的纳兰睿志不知为何有些杵这个儿子,特别是他脸上云淡风轻没什么表情,沉默不语的时候,身上那若有若无的气场,连他都有些敬畏。
而在这个时候舞耀宗的觐见,在纳兰睿志看来简直就是一场及时雨,来得好啊!来得妙!来得呱呱叫!
找机会好好嘉奖那个权臣,他自小玩到大知根知底的老友——舞耀宗!
“既然皇上与舞丞相有事相谈,妾身就先行告退!”
“儿臣也告退!”
慕容雪和纳兰如墨即将走到上书房门口,与正进入殿内的舞耀宗相遇,彼此之间礼貌性的请安施礼便错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