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轻、轻点……妾身,疼……”
床帏之内女子祈求的声音响起,似压抑似享受似呢喃,却并未引起帐内男子的怜惜,反倒甚是加大起伏的动作。
许久之后,随着男子嘶哑的一声低吼,床榻上才慢慢恢复平静。
待粗粗浅浅的喘息声隐去,女子媚眼如丝挨近男子轻蹭,秀眉渐渐舒展开,唤道:“王爷!”
“嗯?”
“妾身听闻爹娘在大牢中过得很是清苦不易,常常被狱卒无端端鞭笞,妾身想能不能请王爷想想办法周旋一二?”
“周旋一二?呵呵!”
男子一把推开靠在怀里的女子,掀开帷幔不着片缕走下床,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袍慢条斯理的穿起来。
此人正是被纳兰睿志下旨贬为庶人,流放寒苦之地,却总以为他日还能卷土重来的纳兰子淇。
他会有此等认知,则是因为目前纳兰睿志念其亲生父子这一层关系,特许他来年开春再上路,目前暂时幽禁在瑞王府。至于,床上与其欢好的女子,正是在众目睽睽下被他玷污了清白的潘莉姝。
她乃是纳兰子淇心腹潘鑫之女,一个以为攀附皇亲能够衣食无忧的市井女子。
殊不知正是因为潘莉姝无端端出现在纳兰子淇的床上,让其错将她当成是相府嫡女舞倾城,而不得不接进瑞王府的女子。
用纳兰子淇的原话来形容:上不得台面!
“王爷?”
潘莉姝对纳兰子淇不同以往的态度,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的支起身隔着帷幔看着他。
“凭你也配!”
“王爷?你……”
“凭你一市井泼皮无赖之女,也配跟本王谈条件?”纳兰子淇穿戴整齐后,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掀开若影若现的帷幔,一把抓住潘莉姝的秀发拉到他面前,“若不是你这具年轻的身体,本王还有些兴趣,你认为你于本王之间还有何可取之处?”
“王、王爷,你……怎可如此说妾身,莉姝跟着王爷时也是清清白白的身子,你怎可……”
如此说?
“清清白白?呵!好个清清白白!”
纳兰子淇拽着潘莉姝的头发往床头狠狠一撞,随后像是被什么脏东西沾到一般,将其用力一甩,摔进床内侧,看也不看的转身而起。
“……”
剧烈的撞击疼得潘莉姝牙冠紧咬,浑身害怕疼得直哆嗦。
“你是如何爬上本王的床?你爹娘是如何精心布置下陷阱的?还需要本王说么?”
“爹娘也是奉了王爷你的命令,才会……”
“奉了本王之令?呵呵!潘鑫一肚子坏水,想要攀附皇亲贵胄,不惜在关键时阴了本王一把,你以为凭你也配上本王的床?你充其量在本王眼中,与操持皮肉生意的妓子好不到哪儿去!”
“……”
妓子?
想她尽心尽力侍奉他几个月,到头来在他眼中竟与妓子同流?
“呵!怎么?认为本王说得不对?”
“没、没!”
“本王虽被父皇幽禁在瑞王府,但终究是他的亲生儿子,身份何其尊贵。如今,除了行动多有不便,旁的倒也无大碍。潘莉姝,本王告诉你,最好别动什么歪脑筋,否则……”
当他是傻的吗?
瑾王纳兰如墨已然回京都,对于他在酒楼那儿布下的那一招棋早已心知肚明,此刻瑾王的心中正窝着一把火无处撒,这个时候他要是为潘鑫周旋一二,岂不是正中他下怀?
别看纳兰如墨平日里冷冷清清不爱搭理人,一但触及他的逆鳞,若是狠起来……
天知道会出什么更大的乱子!
不然偌大的暗卫营,怎可能被瑾王管理得服服帖帖,他绝对有那个能力。
“否则什么?”
不知为何潘莉姝特别害怕现在纳兰子淇脸上狰狞的表情,似乎他正思考怎么折磨她,才能让他从中得到满足,而他在某些时候实在是太……变态了!
她身上青青白白的伤痕,那就是最好的证据!
“否则本王将你赏给门外的那些侍卫,让他们……你懂的!”
“王爷,妾身知错!妾身知错!”
潘莉姝连滚带爬的从床上下来,跪在地上头磕得砰砰直响,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小模样,成功取悦了生性变得有些偏执疯狂的纳兰子淇。
“知错?那就让我看看你怎么表现?来!爷疼你!”
潘莉姝身上欢好的痕迹,又一次激起纳兰子淇眼底的兴致,一拉一抛,将人丢回床上,身子覆了上去……
“……谢、谢、谢王爷……”
瑞王府邸日日皆传出孟浪之音,在外看守的侍卫早已见怪不怪,依旧眼观鼻,鼻观心,装聋作哑权当自己是一尊石雕,将瑞王府围得如同铁桶一般。
康王府,书房外回廊处。
一姿色姣好的女子端着手上的炖盅款款而来,身后的两名丫鬟亦步亦趋的跟着。
“程夫人,手酸不酸?要不奴婢替你先端一会,等到了王爷书房外,再由你来拿岂不更好?”
“不用!我自己来!王爷许久都不到我房中来,我若不再用点心,等着看我笑话的那几房姬妾岂不是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