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弦裂开嘴巴,露出森然雪白的牙齿。因为此刻头盔已经被赵弦隐去,白鹤真人感觉到赵弦牙齿反射出的光芒甚至有一丝刺眼。
“你给我放手!”也不知白鹤真人是否真的被吓到了,竟然是尖叫着喊出了这样一句幼稚言语。
“哈哈哈,”赵弦狂笑,手臂突然发力,不顾那白鹤拼命挣扎,直接将它抡起砸在了石像之上,顿时间鲜血四溅,那白鹤甚至连临死前的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已经变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白鹤真人猝不及防之下,也是被摔得七晕八素,忽然,他感觉脖子一紧,已是被赵弦高高提起,举在了半空之中。
“你这张符咒还算不错,我就收下了,可惜你这条命却是没有丝毫价值,不如就杀了吧。”赵弦以一手掌将白鹤真人手中的离火符取下,另一只掐在白鹤真人脖子上的手掌却忽然发力,只听喀嚓一声,白鹤真人的脑袋已是软如面条一般耷拉了下来,直至此刻,他脸孔上还保持着之前那种震惊神色,大张的嘴巴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惜赵弦根本不给他丝毫求饶的机会。
将白鹤真人的尸体好似垃圾一般丢到和尚四人组身前,赵弦转过身来,再次将目光望向赤练与孙百花二人,这二人原本就已经被赵弦打成重伤,此刻几乎失去了所有战力,被赵弦那包含着杀意的目光望来,心中顿时齐齐打了个寒颤!
“休要伤害我家大人!”赤练军与金牌使者那四十几人齐齐大喝了一声,顿时向着赵弦冲了过来。
“一群小杂鱼,嚷嚷什么!”赵弦将巨剑横向一挥,一道虚幻无比的巨大剑刃顿时在他们腰间一掠而过,他们前冲的势头瞬间止住,画面好似被定格了一般的诡异,下一刻四十多道血泉喷涌而出,溅起了三四米的高度,这四十多位尊者,全部被腰斩而死。
“不如……就你吧。”赵弦忽然将手指指向孙百花。
“不!”孙百花因为之前已经吞下了一颗疗伤丹药,身体多少恢复了一些,此刻大叫了一声,跳起来便转身而逃。
可孙百花还没跑出去几步,便是被一颗狰狞龙首一口咬住,而后用力摔在赵弦面前,孙百花一脸绝望的抬起头来,顿时在赵弦身后看到了九颗血红色的恶龙头颅,那恶龙如同血液一般赤红的眼眸,竟然与此刻的赵弦完全相同。
“为什么要跑呢?你不知道这样只会死的更快吗?“赵弦一脚踏在孙百花的胸口上,一连串骨头碎裂的声音顿时响彻一片,孙百花口中也随之涌出了大口大口的血沫。
“别,别杀我,我愿意用宝物来交换自己的性命!”孙百花连连惨叫。
“哦?如果你是指你储物之器里面的东西的话,那就不用劳烦了,等下我自己拿就是了。”赵弦微微摇头,脚下便要再次发力。
“不,我要用来交换的东西只存在我的记忆之中,绝对比我身上所有的东西加在一起还要珍贵!”孙百花生怕自己会像白鹤真人一样突然死掉,连忙大叫。
“有点意思,说吧,如果你的秘密当真那么值钱的话,我不杀你也可以。”赵弦露出一丝感兴趣的模样,将脚掌拿开,但下一刻,却是消失在原地,出现在了赤练身前,一脚将赤练踹倒在地。
“我的人头还没有拿到,就这样走了岂不可惜吗?”原来是白二和扈三娘见赵弦将注意力放在孙百花身上,想要趁机带着赤练逃走,结果却是被赵弦察觉到。白二和扈三娘没有受伤,赵弦想要一脚踹中他们或许有点难度。
但被他们搀扶住的赤练却是没有丝毫闪躲的能力,结果被一脚踢中胸口,再次倒在了地上。
“你这个人渣,你已经赢了,难道非得将我们赶尽杀绝吗?”扈三娘跪在赤练身旁,扭头对赵弦大骂道。
“笑话,如果我输了,恐怕此刻人头都已经被你们提在手中了吧?”赵弦冷笑,望向扈三娘的目光也是出现了浓重的杀意。
“对你出手的只是我一人而已,你若是个男人,就别为难女人和老人!”赤练挣扎着坐起身,对赵弦大叫道。
“我乃是御兽人,天生便懂得拘役凶兽的方法,经过这些年来我不断的琢磨与研究,更是在机缘巧合之下,自创了一套可以让其他人像我一样控制凶兽的方法,我愿意用这驭兽秘籍,来换取我们三人的性命。”
“驭兽秘籍?听起来有点意思,可惜对我来说并不是十分实用。”赵弦微微摇了摇头,他这句话倒也没有说谎,如今赵弦手中已经搜刮来了不少的高阶化灵符,其中更是拥有憾地巨角虫这等六阶妖皇的存在。
那白二的驭兽秘籍,若是在之前拿出来,赵弦说不定还会重视一番,可现在的话,只能算是聊胜于无吧。只有在赵弦精神力尚未恢复之前,说不定还能有一点用处。
就在白二神情落寞下来之后,赵弦却又是继续开口:“不过你所谓的驭兽秘籍我也的确没有听说过,所谓物以稀为贵,我就允许你用这个东西换取你自己的性命。”
“我自己?”白二先是面露狂喜,可随后却是一愣,下意识的将目光看向身旁二人,脸色也是尴尬了起来。
“老二,能活一个算一个,你走吧。”赤练知道白二心中想法,连忙对他说道。
“赵弦大人,求您行行好,将我们三个都放了吧。”白二跪在赵弦面前,连连磕头。
“我可没有兴趣给你台阶下,你那所谓的驭兽秘籍对我来说也如同鸡肋一般,你若是实在不忍心独自离去,尽管带着它和你的兄弟一起死掉好了。”赵弦看也没看白二一眼,冷声说道。
白二不停叩拜的身形顿时止住,与此同时,赵弦耳中也是听到了白二的传音之声,赵弦原本满不在乎的神色也是出现了细微的惊讶之色,他之前以为这白二的驭兽秘籍只不过是一些取巧的手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