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门口怎么放着一壶酒啊!”白小生蹲下身子拿起酒壶来转了转,看到上面的红纸黑字“大梦三生”,兴奋道,“大梦三生?这酒的名字真文雅,难道喝了可以做个好梦。”
陆夕颜在屋门口倚栏而立,打量着手中的酒壶,眉毛微微上扬。这又是谁在玩什么把戏。
唐川谷若有所思摸着下巴,“难道是老板娘在向我们推荐客栈的特色酒?”
此刻司徒皓正快步跑上了楼梯,神情严肃,扫了眼陆夕颜和白小生手中的酒壶,并没有在意,低声问道,“白云宗那青衫小子在客栈里吗?”
白小生和唐川谷面面相觑。
司徒皓恨铁不成钢地叹口气,依旧压低声音道,“你们还真是回来睡觉的,一点都不关心那颗药了吗!”
“在,他早就回来了。”陆夕颜耸耸肩膀道。
三人齐齐看向她。
“我刚回客栈时,看到他打开门让一个弟子进了屋,然而便再没人出门了。”
“难道他是让弟子去试药,毕竟墟境的真假还不得而知,万一药是假的,或者有毒……”司徒皓有些焦急,药只有一颗,万一那弟子跟疯老头一样没寻到灭魂就被迫离开了墟境,那线索可就彻底断了。
“不会的,”陆夕颜笑道,“我们能想到的,他们也能想到。药只有一颗,让一个小弟子吃了,太冒险了。”
“要不……我们去问问?”白小生弱弱问道。
“?!”唐川谷、司徒皓和陆夕颜一脸惊奇地看向白小生,还有掩饰不住的嫌弃。
“……不然,我们就在这里干等着,喝喝酒,聊聊人生,等着那个弟子从屋子里出来,再严刑逼供?”白小生缩了缩脖子。
“……”三人再次叹息。
“这酒哪儿来的?”司徒皓转移话题道。
“不知道,回来的时候,就在门口放着呢。”白小生摊手。
司徒皓皱了皱眉,扭头看到容尘和夏侯渊屋门前也有一壶酒,又快速走到另一头去,四处打量了,竟然每个屋子门前都有一壶酒。只有,白云宗那小子门前没有。他心中有个猜测,但又不敢肯定,需要证实。
“我们干嘛在外面站着啊,跟门神一样,我,我先进去了哈,你们随意。”白小生推门进了屋,将酒壶放到桌上,盯着酒壶看了看,舔了下唇,心一横将酒启开,想要尝尝鲜,也不管这酒是否要付钱,付多少钱。
“喂你小子!这酒不能喝!”司徒皓不经意转头见到屋中的白小生竟然已经将酒壶开了封,作势欲饮,急忙冲过去制止。他怀疑这酒有问题,白小生是真的没脑子吗,什么东西都敢喝。
“咦?!”白小生一声惊疑,看到自己拔掉的壶塞中嵌着东西,于是不着急倒酒,而是将那东西抠了出来,展开后竟然是张字条,“药溶酒中,饮之可入墟境”。
司徒皓夺过字条一看,大吃一惊,急忙喊门外的两人进来看。
陆夕颜愣了愣,急忙将自己的酒壶塞子也拔掉,里面也嵌着折好的字条,上面写的是同样的内容。
“一颗药怎么可能溶入这么多壶酒中!其中定有诈。”司徒皓冷笑道。
“也不是没有可能……”唐川谷寻思道,“如果将药丸溶入到一大坛酒里,摇匀了,然后分装到小酒壶里,也是可行的,就是麻烦了点。”
“白云宗那小子究竟在卖什么关子?抢到药后竟然分给所有人,我可不信会有这么蠢的人。”司徒皓皱眉。
“唐姑娘,如果真如你所说,那可是个大工程,在酒窖里折腾这么久,他当老板娘和伙计们是死的吗?”陆夕颜摇摇头。
四人忽然陷入沉默。
白小生忽然觉得心里发毛,有些害怕地问道:“该不会……老板娘他们出事了吧……”
四人面面相觑,而后似忽然醒悟了般,一齐冲出屋子,赶往翕二娘的屋子。
“笃笃笃——”司徒皓敲门,“老板娘?”
无人应。
司徒皓倒吸一口气,准备破门而入,却被唐川谷拦住。
“会不会是我们想多了,老板娘在里面睡觉也说不定呢,我们这样闯进去,不太好吧。”
“老板娘?老板娘!”陆夕颜大声喊了几声,用力拍着门,屋内仍旧无人应,于是便用力撞开了门,冲进屋去。
四人倒吸一口冷气,忍不住后撤一步,不敢再上前去。
只见一身红衣的翕二娘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喉咙处被刺了个窟窿,殷红的鲜血染了一地,与大红衣衫融为一体,绽放出妖冶的花,让人不寒而栗。
司徒皓壮着胆子,缓步上前,蹲下身子,伸手去探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