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千岁没想到。
多年后,她又一次被叫家长了。
站在光明附小校门口,
她的心情,很复杂。
“老师叫家长,你来做什么?”
况千岁问大儿子,
“你不要上课?”
小光头锃亮的脑袋,在日光下,异样夺目。
随着年纪增长,
脸上的婴儿肥褪去,
五官变得立体,
眉目间,
这些年参佛愈深,愈发平静淡泊。
“体育课,跑完步各自休息。”
况千岁:……
休息到隔壁学校?
“你是不是又给恫恫穿裙子了?”
慈悲的眸光,瞬间沉黑,
“恫恫自己选的。”
他只是尊重弟弟的选择罢了。
况千岁:……
要不是你给他灌输了穿裙子好看的思想,
能选裙子吗?
要不是你夸他穿裙子好看,
你的狗腿弟弟,我的兄控儿子,
能爱裙子吗?
况千岁槽了几年,
也佛了。
两兄弟,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当老子的都不管,
她操个什么心。
说到底,
将来都是继承家产的,
确实没必要在乎什么社会舆论和他人看法。
她自己告诉儿子,做自己就好,
怎么能这种时候打脸呢!
不能。
叹了口气,抬脚踏进校门。
“走吧,看看是哪个兔崽子,
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欺负我们家恫恫。”
小光头垂在身侧的手,
微微拢拳,
“嗯。”
……
教师办公室。
新班主任周思齐一个头两个大。
他才来学校没两年,
因为学历高,
一个人单身没事干,
平时特积极参加教师活动,
于是稀里糊涂的,
今年带班当班主任了。
从一年级带起。
昨天刚开学第一天,
校长和教导主任特意把他喊出去,
单独聊了几句。
叮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