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口……
“别杀我,别杀我……我没事情都没做啊!”
刘谦一脚将人踢飞,没下死手,只是让他离自己远一点,方便吓唬他。
杨晨和王弦两人站在窗户外面,一直盯着里面的动静。
刘谦那一爪子拍上去,后面的衣裳被抓破,皮肤上也有点痕迹。
“王大人,那爪痕是不是跟尸体上的很像?”
“像!很像!公爷,难道真的是有人假扮成狐狸的样子出来杀人的?”王弦激动起来,但转念一想,这也不是好事,有人装神弄鬼蛊惑人心,要是在明州地界流传来开,人心惶惶,岂不是要出大事?
“我看八成是这样,但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杀梅安千,派杀手就好,为什么要装神弄鬼?”
王弦也露出一脸疑惑的样子。
屋子里刘谦把人吓晕之后就退了出来,他也没想到那人这么不经吓,就这么晕过去了。
“王大人,你查过梅安千有没有什么仇家吗?”
梅安千的府邸并不在明州,出事之后王弦急于破案,却也一直没有往梅安千老家方向想。
“杨公爷的意思是,可能是梅大人在辖地有仇家,所以追到此地?”
“不觉得很有可能吗?难道你没想过?”杨晨看着他。
火热的视线让王弦脸上有点挂不住,尴尬的道:“下官关心则乱,马上……马上就去查!”
梅安千府邸在吉州,节度使府上兵马不多,但也不是寻常人能进去探查的。
所以王弦斗胆请了杨晨的意思,让他写了一份手书,这才安心的让人去找吉州查探真相。
吉州距离明州不算太远,快马加鞭的千里马一天打了个来回,得到的消息却是震惊。
“梅安千仗着身份在吉州横行霸道,霸占田地,圈禁良家妇女,具体说来,事情有点多……”
杨晨和王弦人都傻了一下。
有点多?
这货死的是有多大快人心啊。
“你挑拣觉得重要的先说,余下的再慢慢讲。”杨晨道。
那人思索片刻,想清楚后,这才开口:“一年前,梅安千在街上看中了一个歌女,随后强行赎身招入府中,后来这歌女似乎是不大愿意,竟然在一个晚上和一个护院潜逃,但被抓住,二人都被处死,此时不知道为何不小心泄露了消息,被歌女的家人得知,其家人上门想要求个说法,但被梅安千乱棍打出,后来听说,那家的人受了重伤,又因为梅安千下令不得让大夫医治,便都死了,可卑下打听得知,那家人最后活了一个,但残疾了,后来不知去向。”
刘谦怒道:“这下手也太狠了,好好的一家子就这么没了?”
那人继续道:“还有一件事,是在三个月前,梅安千收受贿赂,私下将一座宅院卖给一个富商,原先住在那宅院里的是孤儿寡母,因为丈夫意外死亡,家产无人支撑,最后连这栖身之所也没了,有人说住在了破庙中,但最后去了哪里却不知道了。”
“这也不是人干的事情,夺人家园,禽兽不如。”刘谦更愤怒了,握着拳头,觉得那是死有余辜,查什么死因,直接上报就行了。
王弦嘴角抽了抽,官场黑暗不必说,但是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也属实少见了。
梅安千这是做了土霸王,觉得自己能上天……
结果遭了报应。
好吧,王弦自己也觉得不要查了,但是不行啊,就算死有余辜,也不能草草结案。
“这么说来,这个梅大人品行不端,罪行累累,如果是造人报复……”尼玛连个怀疑对象都有一大串。
王弦汗颜,想起来躺在床板上的梅安千,脑阔疼的要命。
杨晨道:“除了这两件事情之外,还有其他可能构成报复行为的事情吗?”
“有,但大多没有闹出人命,只是以权压人。”那人想了想,似乎也只有这么两件极为过分的事情。
“以权压人……好吧。”杨晨点点头,“你先下去,将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写在纸上,我们自行排查。”
“是!卑下这就去写!”
等人一走,王弦急忙道:“杨公爷,下官觉得很有可能就是这些受害者其中之一,甚至,他们可能是联合起来的。”
“王大人,你别忘了,梅安千身边是有护卫的,护卫身上有功夫,如果是普通百姓,怎么可能打得过,还给让他们受了伤?看那些尸首身上的伤痕,是有力道的,应当不是轻轻刮碰到,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怎么可能做到?”
杨晨说完,王弦就懵了。
对啊,梅安千毕竟是官身,出入都有护卫奴仆,身上带着功夫的。
寻常百姓谁会去习武?
谁又能打死几个护卫,又把唯一的活口吓疯的?
“那……那或许是他们买凶杀人呢?”
杨晨缓缓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但是如果是杀手,那可循的线索就更少了,对方只是为了钱,没有什么直接利益关系,对了王大人,最近明州进出名单你查过了吗?”
“下官查过了,但是因为出入人口实在太多,所以不能缩小范围锁定目标。”这一点,从出事开始他们就在做了。
但是明州人口实在太多了,外来的也多。
“不要查码头港口,只查城门进出!各方来人都有路引,这样查起来应该会快很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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