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这样能行吗？”程雅雅问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是模糊的。
她很紧张，或许是怕希望太大，将来换来的却是绝望吧。
“不试过怎么知道不行？理论上这样是可以的，因为当初……我们就是这样过来的！”
这话就像是一道惊雷。
“你们当初？对啊，我竟然没想过你们是怎么过来的……”杨晨觉得自己太离谱了，过来这么久了，竟然没想过他们是怎么过来的。
“当初逃走的那一批人其实有三个，我就是其中一个人，另外一个人有用空间之力，撕裂空间的时候我跟着一道走了，于是就来到了这个世界……”她第一次说起往事来，脸上浮现出沉浸的神色，罕见的，杨晨觉得她身上那种让人觉得不舒服的感觉消失了许多。
如果她是跟玉玲凤凰他们一起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么说明她起码也在这里过了五千年。
一个人自己过五千年，难怪做事情会那么偏激。
她渴望想要回去，那也就能理解了。
“当初我们过来的时候，以为随时都能回去，未曾想却出了意外。”她话锋一转，表情顿时阴沉下来，“她死了，她一死，我们就永远也回不去了，一直到现在，我才找到了你，前段时间我放出风声，说出现了空间之力，原本以为是掀起一阵轩然大波，没想到现在修行界的这帮人……”
她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十分鄙夷不屑。
杨晨想起来，他好像是在刚来没多久的时候听说过什么地方有空间之力出现，原来是她散播的谣言？
只不过，修行界的人热闹了一阵，竟然就没动静了。
难怪她要生气。
程雅雅道：“这么说，这些年你一直在想办法回去？”
“不错，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一开始觉得还挺不错的，至少比在仙宫里人受人约束要强，但是时间久了，也就不这么想的。”
非但不这么想，她还无比渴望回去。
因为她发现在这里，自己的修为进步会变得十分缓慢！
这或许是因为这里大环境变化太剧烈的缘故，这么多年来，她已经在瓶颈处待了太久太久了。
久到她几乎就要忘记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直到她真的找到了拥有空间之力的人，这几千年来的黑暗似乎才得以见到光明。
如果杨晨真的能带她回去，她也不会对他们怎么样。
毕竟多一些敌人也没什么意思。
“杨晨，你尝试着和这个空间建立起联系，尝试着随心随遇的掌控它们！”
“它们？”杨晨看看周围，“怎么样才算是随心所欲的掌控？”
“比如这小溪里面的水，你试试看能不能让它流向别处？”
杨晨看向小溪，里面活跃的小鱼儿正跳跃着，十分的欢快。
“这件事只能依靠你自己，你扩散你的精神力，尝试着跟空间建立联系，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会帮你的，放心，不会让你受伤的！”若就地盘膝坐下，然后抬着看着他，一副准备在这里陪着杨晨耗下去的样子。
杨晨也不多想，依照她说的去做。
程雅雅还是不放心不下来，见杨晨全神贯注的去用精神力沟通空间，她则若有似无的盯着若，怕她什么时候脑子抽抽又开始犯蠢。
足足在空间里呆了几个小时，杨晨感觉到了千丝万缕的变化，这种变化很微妙，一开始的时候觉得有些艰难疲惫，但是渐渐的，就觉得没有那么难受了，好像是中间的一层隔膜消失了，总之，他觉得通畅了许多。
杨晨睁开眼睛，脑海里想着小溪，想着鱼，感觉身上似乎是有无形的触角，看不见摸不到，但总觉得是存在的。
和这一片小小的天地，形成了某种亲密的关系。
程雅雅看他脸上神情变得舒畅愉悦起来，心里微微放松。
“怎么样了？”问话的是若，她似乎很焦急的想知道进展的如何了。
杨晨看着远处，却并没有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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