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冲儿被人打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知是何人所为?”李世民一脸惊愕道。
长孙无忌又叹一口气道:“回陛下,臣已派人打听过了,他们都说,打人者乃是房相家的二公子,房遗爱。”
李世民惊道:“什么,竟然是房俊那小子,可是别人亲眼所见!”
长孙无忌道:“虽然有几家的小子都说房遗爱打人是他们亲眼所见,但臣觉得夜里无光,恐别人一时看走眼,冤枉了房家的二公子,所以就想先找长亭侯了解一下昨晚的实情。
结果,长亭侯非但不加以配合,反而出手打伤了臣的两个家仆,臣无奈之下,只得来找陛下,还请陛下替臣做主,替冲儿做主。”
说完,长孙无忌便跪倒在地,结结实实地磕了一个响头。
李世民赶忙将他扶住,说道:“辅机你这是何意,快起来说话,冲儿也是朕的侄儿,他被人打伤,朕又怎会置之不理。
来人,传朕口谕,让长亭侯杨晨速速进宫见朕,就说要是敢有所怠慢,朕绝不饶他!”
传旨的太监很快就赶到了长亭侯府,杨晨正躺在院中的竹椅上,悠闲地啃着西瓜,见黄玉上门传旨,笑道:“哟,这不是黄公公吗,今天刮得是什么风,怎么把您给吹来了?”
黄玉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珠,急道:“哎呀,杨侯,您就别跟杂家开玩笑了,陛下有旨,让您速速进宫,说是迟了半刻,就拿你是问!”
杨晨一听这话,心中已然明白了大半,笑道:“黄公公稍待,容我先换身衣裳。”
说着,杨晨便不着声色的塞给黄玉一锭雪白的银裸子。
回到里屋后,杨晨赶忙叫来阿六,吩咐道:“阿六,你赶紧去一趟房府,将昨晚房遗爱和长孙冲发生冲突的事情和长孙冲被房遗爱一石头砸傻的事情告诉房相。
就说我杨晨能帮他瞒住一时,可瞒不了一世,让他赶紧想想办法。”
阿六点点头便转身出了府门,杨晨在李湘云的服侍下重新换上一套衣服后,便上了黄玉的马车,朝太极宫疾驰而去。
林苑驿到太极宫的路如今并不好走,一来是因为夏季雨多,筑路的进度落了很多,二则是因为往来的客商繁多,早已将这条土路给压得满是车辙。
马车摇摇晃晃的驶进永安门,在右延明门停下。
黄玉见杨晨仍旧一副游春的作派,只好催促道:“长亭侯,您还是快些吧,真让陛下等急了,杂家可吃罪不起!”
杨晨估摸着此刻阿六应该也已到了房府,连忙笑着应了一声,加快了一些脚下的步子。
房府内,房玄龄正捧着一卷古书,摇头晃脑的品着一杯香茗,心想,杨晨这小子虽然为人有些荒诞,但杨家出来的东西却个个都很不错。
就拿这炒茶来说,与之前大众所喝的擂茶相比,不仅在生产和食用上都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工序,而且更能品出茶叶本身的清香,喝上去更有一种清新淡雅之感。
也正因此,炒茶刚一售出,就受到很多文人墨客的青睐。
房玄龄更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成为了炒茶的死忠粉,可以说是,每天不喝一杯茶,简直浑身难受!
“老爷,门外有一个自称阿六的人,说要见您,您是见还是不见?”
“阿六?”
房玄龄放下书卷,仔细地在脑中回忆这个名字,“可是长亭侯府的阿六?”
门房答道:“确实听他说是长亭侯府的人。”
“他来找老夫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