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晨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尽皆不明所以,惟有公输月一脸惊愕。
公输月设局引杨晨入套是赌,杨晨现在自露身份也是在赌,公输月赌的是明鬼经在杨晨手上,而杨晨则赌的是公输班曾经留下过他自己是穿越者的信息。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杨晨毫不避让的迎上公输月的目光,见她一脸急色,方才的怒气鬼使神差的就没了,露出贱兮兮的笑,道:“你让我说,我就说,我杨某人不要面子?”
“你……”公输月立时被气得哑口无言。
见状,公输羽上前一步,指着杨晨的鼻子,气势汹汹的道:“你这家伙,居然敢对我姐姐如此无礼,今天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痛不欲生!”
杨晨哈哈一笑,道:“是嘛,今天你小子要是敢动你姐夫我一根汗毛,我就让你们公输家永远不能出世!”
说这话时,杨晨的目光都始终落在公输月的身上,今天能否脱困的关键,就在于公输月一人。
公输羽一听杨晨居然敢以他姐夫自居,这火当场就往脑门上撞,刚想让人取来刑具给杨晨用刑,却被公输月给拦了下来。
公输羽虽怒不可遏,但他自小就不敢忤逆姐姐,只得狠狠地瞪了杨晨一眼,站到一旁。
“你说你和公输班老祖是一路人,你可有何证据?”公输月又问。
杨晨努了努嘴道:“证据就在你身上,那份座钟的图稿你也看过,以其精妙程度,绝不是普通人所能想得出的。
不过,你要是不信,可以在我身边待几天,等见识了我的手段之后,一切自会真相大白。
当然,最能证明我身份的证据,就是你们公输班老祖死前留下的话。”
说到这儿时,公输月大惊失色,看向杨晨的眼神里隐约透着些恐慌。
“ 你怎么会知道老祖死前留下过遗训,你到底是谁?!”
杨晨并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笑着说道:“我都说了,我和他是一路人。”
黑袍老者听出事情有些复杂,但二人所说极为隐晦,而有关于公输班的信息又一直都是公输家的最高机密,惟有每一代族长才会代代相传。
因此,黑袍老者只得将公输月拉到一旁,小声问道:“月儿,此子到底是何来历,公输老祖当年又到底留下过什么话?”
公输月一脸歉意的看向老者,说道:“二爷,不是月儿不想如实相告,只是此事涉及我公输一族的机密,还请二爷担待。
至于此人的身份,月儿想依他所言,跟他出谷,看看他身上的本事到底是他自己的,还是从明鬼经中偷学来的。”
此言一出,黑袍老者顿时摇头否决道:“此事断然不行,月丫头,你如今的身份可不比常人,你可不能胡来,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二爷可没法跟你爷爷交待!”
公输月宽慰道:“二爷放心,月儿自有分寸,再说此人关乎我族所失至宝,就算前面是龙潭虎穴,月儿也只得硬着头皮闯一闯了。”
黑袍老者算是看着公输月长大,自然知道她的脾气,只得轻叹一声道:“哎,你这孩子,可千万要小心呐。”
公输月点点头后,便再次回到人前。
杨晨正盯着手上的绳子歪着脑袋在想法子,突然头顶罩下一片阴影。
“怎么说?”
公输月瞪他一眼,道:“既然这样,那就依你所言,我和你走一趟。”
这话刚一脱口,公输羽顿时就急了。
“不行,我不同意,姐,这家伙就是个没脸没皮的无耻小人,你可千万不能上他的当,你听我的,直接对他用刑,保准他一定什么都说的!”
公输月明显比公输羽这小子有威严,杨晨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见他跳出来反对,杨晨歪了歪身子,笑眯眯的道:“我和你姐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哪儿轮得到你这个妖怪出来反对!反对无效!”
“你!”
“你什么你,怎么着,不服啊!”
......
两人突然拌起嘴来,一旁的公输月不悦的瞟了一眼杨晨,随后转头走向黑袍老者。
“二爷,如今爷爷在外云游,我走后,族中事务便暂且劳烦你多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