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月一听显微镜三个字,心中又是一怔,因为这又是明鬼经中曾提到过的东西。
“你真知道如何制作显微镜?”
杨晨见押对了宝,当即嘿嘿一笑,道:“千真万确,咋样,公输大小姐,这个条件足以表明杨某的诚意了吧?”
公输月点点头,道:“确实足够诚意,但芥子须弥镜的制法乃是我公输一族的最高机密,除族长外无人有权将其送给外族之人。
不过,我虽不能将制作之法传授给你,但却可以让族里的工匠照着你的要求打造。
你若愿意,那此事便就此说定,你若是不愿,那我也只能言尽于此。”
结果虽与杨晨猜想的有些出入,但有道是聊胜于无,代工就代工吧,总比没有强得多。
“行吧,只是公输小姐授我以鱼,我却授公输小姐以渔,两相比较之下,吃亏得自然是我,但别人都知道,我这人一向比较好说话,要不这样,公输小姐把手头上这把放大镜送给在下,就算是你我二人达成这一协议的信物如何?”
公输月很想骂一句无耻,但看在显微镜的份上,她还是决定把放大镜给杨晨。
放大镜大手,杨晨心情很是愉快,刚想出去看看地基开挖的进度,公输月突然开口叫住他。
“长亭侯是不是还忘了一件事?”
杨晨一愣,思来想去硬是没想起来自己忘了啥事。
“还请公输小姐提醒一二。”
公输月银牙暗咬,柳眉一皱,不悦道:“长亭侯昨天来请我出手治伤时,曾答应过我告诉我明鬼经的下落,而且长亭侯还亲口保证过,要是敢反悔就是小狗。”
杨晨一脸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事。
“汪汪~”
公输月一怔,待反应过来后顿时恼羞成怒,骂道:“好你个杨晨,如此厚颜无耻!你还要脸吗!”
杨晨一把拉起趴在桌上看座钟图稿的张闻道,边朝门外跑边道:“脸要了有何用,一不充饥解乏,二不能当钱花,不要拉倒!”
……
出了工棚,杨晨径直进入施工现场,随便拉过一个戴着红袖套的小组长,问道:“这位大哥,在这儿干得如何?”
这个小组长可是参加过杨晨那次的动员大会的,当即认出眼前这年轻人就是长亭侯杨晨,赶忙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小的见过长亭侯。”
杨晨无奈地撇了撇嘴,伸手将他扶起,道:“不必跪了,站着说话就行。”
小组长忙点点头,脸上带着笑意,道:“回侯爷话,替侯爷干活,那绝对是没得说,小的愿意生生世世都给侯爷当牛做马。”
一上来就是一顶高帽,顿时压得杨晨有些喘不过气,麻溜的转移话题道:“哈哈,这就好这就好,最近这地基的进度挖得如何?”
小组长陪着一张笑脸,笑得跟朵菊花似的。
“回侯爷话,地基挖得很是顺利,除了偶尔有人挖出过一些陶片,其他就没啥特别的。”
“陶片?拿来让我看看。”
见杨晨这么说,这小组长立刻丢下手里的活计,屁颠屁颠地跑到河边的一处泥堆旁,抓了一大把之前扔在那儿的陶片,而后又屁颠屁颠地跑了回来。
杨晨从他手中接过陶片,拿在手中用放大镜仔细观察了半天,然后又用清水洗了一遍,再次看了半天,仍是看不出任何端倪。
“小张,你的家学渊源,你来看看这陶片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张闻道从他手中接过那些残缺不堪的陶片,也拿在手中仔细瞧了半天,最后摇摇头道:“晨哥,小道也瞧不出个所以然,估计只是一些普通的碎盆烂瓦。”
杨晨也不懂,既然张闻道这么说了,八成也差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