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馨跑回房间,扑在床上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她不光是为今天的委屈哭,低迷的情绪在心底压抑好几天了,不过是寻个由头发泄出来,不把她当女人看也就算了,还不分青红皂白训她,真是太讨厌了,呜呜呜……
正哭着,听到有人敲门,轻而缓的三下,她知道是蒋昱琛,哭的声音小了一点,不肯让他看笑话。
“凌馨,开门。”
凌馨不理。
蒋昱琛又叫了几声,凌馨的哭声渐渐低下去,但是没有回应,他默默站了片刻,上三楼去了。
凌馨哭了一场,感觉心里好受些了,洗把脸,坐着发了一会呆,看看时间昌婶应该在做饭,她便下楼去了。
进了厨房,昌婶在切菜,打量她一眼,“馨馨,你看饭跳灯了吗?”
凌馨走到电饭煲前看一眼,“跳了。”顺手把插头拔了。
“馨馨,剥点蒜。”
“哎。”凌馨应了一声,“剥一头够吗?”
“够了。”
凌馨拿着蒜头坐在小凳子上开始剥。
昌婶在流水台上忙忙碌碌,不时看她一眼,凌馨到家里来快一年了,她挺喜欢这个小姑娘,也了解她的为人,不是挑事的性格,何菲菲说的那些话,她一听就反感,如果真有什么事,也一定是何菲菲挑的头,说不定凌馨还受了委屈,不然怎么哭着跑上楼呢,受了委屈也不跟她诉苦,真是个好孩子。
凌馨不说,她也就不问,让这事就这么过去,省得提起来小姑娘又伤心。
至于先生,按常理来说,当然是以安抚客人为主,少不得就让馨馨受了委屈,也不能说他做得不对。
“馨馨,中午的臭桂鱼还剩下一些,晚上给你热了吃行吗?”
“行啊,别浪费了。”凌馨把剥好的蒜放在水笼头底下冲了冲,拿刀来剁,昌婶赶紧过来,“放着放着,你别拿刀。”
“没事,我不会割到自己的。”凌馨两只手都放在刀柄上,一头压着,一头抬着切,像个老手似的,把蒜粒剁成蒜米。
昌婶不敢大意,一直盯着她剁完,才敢移开眼。
菜摆上桌的时侯,蒋昱琛和何菲菲都下楼来了,何菲菲耸着鼻子,看着桌上的臭桂鱼,一脸嫌弃,“昌婶,这是什么呀,这么臭。”
昌婶是个护短的人,知道凌馨受了委屈,更加维护她,说,“臭桂鱼,馨馨喜欢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