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南方境外又有“大是国”虎视耽耽。
“情况真的很不妙啊。”君柔说:“还有,东北镜内自立为王的小国陈国竟也不安分,信王带兵亲征去了。西方的“大非国”几乎在同时,亦出兵进犯连境,而西北镜内的小国郑国,见有机可乘,亦出兵捣乱,平西大军应接不暇,黄大将军不得不带兵出征去了。”
阿奴听得胆战心惊:想不到,才入宫十日不到,外面竟已风云大变了。
怪不得李君慈说他可能会离开帝都一段时间。
阿奴觉得,若再出事,就可能会是北方出事。
北牧虽和谈不久,但他们极有可能会趁乱,卷土重来。北牧当权者,不是什么守信的人物!
当初的一纸降书,对他们可没什么约束力。
各军阀势力才刚刚收归到朝庭手中,却又四方大乱。
这是欺太元国,新帝初立,新政刚行,政权不稳啊。
“好了。”君柔说:“咱不说这些了,天下大势,国家军事,我们女子也说不明白,不谈这些了。你爹让我给你带几本书来。”
说着就把两本书拿出来给她。
千言一见那书,扑哧一声笑了:“别的父母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不爱让女儿读书,咱老爷还真是奇怪,偏偏总爱送书给咱小姐,送这两本书就更奇怪了,一看就是兵法时局之书,夫人您是不是拿错书了,这不是应该送给云海少爷的书吗?”
君柔微笑:“没拿错,你爹说,殿下是将军皇子,你懂得这些,将来才会更理解他,理解他,以为夫之间的沟通交流会畅顺些。要想跟一个人长长久久,靠的不是美色,而是理解,是两人心心相知,灵魂交汇。”
阿奴脸一红。低头,用手轻轻抚着书面。
千言笑道:“咱老爷,对小姐,可真是用心良苦。”
“天下父母,对子女,大多都是用心良苦的。”君柔说着,问阿奴:“你最近跟他怎样了?”
阿奴脸一红,头一低,溢不住满脸笑意,轻声:“蛮好的。”
“要知点分寸,别急在一时,婚后,你们有的是时间在一起。”君柔说。
“恩。”
......
南苑梅厢内,明珠亦正接见她娘。
“娘,您瘦了好多啊,这一路上辛苦了吧?听说您为舅父扶棺回京了是吗?”
“恩。”净慈神色掩不住的疲惫。
“其实您何必这么辛苦呢,人死了,就万事皆休了,叫人找个地方,就地埋了不就行了?你把人带回来,外祖家又不认,你又亲自给他发丧。您何苦这么辛苦呢。”
“何苦?他是我兄长,是你舅父,你问我何苦?”净慈说着眼睛一红。
明珠忙安慰:“娘,女儿这不是心疼您吗?”
“再苦我也要做。”
“娘,女儿觉得你一向精明睿智的,怎么这次这般糊涂。虽说您已征得陛下同意才这样做,但他毕竟是个大罪人!咱应该尽量跟他撇清关系才是,但您不仅亲自为他扶棺回京,还为他发丧,对咱百害而无一利,影响咱太师府的清誉。”
净慈望着她,一会,才脸无表情,冷冷地冒出一句话:“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一个薄情寡义的东西!”
她不知道,薄情寡义,不是生出来的,而是养出来的。
人之初,性本无恶无善。是善是恶,是后天的教养。喜欢天煞帝女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天煞帝女泽雨轩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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