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又回到医馆来,一踏入医馆就听到药女跟她说:“二小姐,那人又来了。”
那人就是指帝都一荒唐:巫灵山。
自从他的牙被子规医好后,他就天天来医馆,要拜子规为师。
子规当然没有答应他的荒唐要求了。
但他天天来,緾着子规,像牛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还好,子规这几天似乎忙得很,大多时间都在药园和太师府的农庄两地走,鲜回医馆来。
但这荒唐的家伙,却依然天天来。
每次来都带了一大堆东西来给医馆里的人吃,还主动要帮忙。
但这是医馆耶,不是谁想帮忙都能帮的啊。
不懂医理、药理、不认识药材的人是绝帮不上忙的,稍有差池,可是会出人命的。
况且,他又是国公府的大公子,谁敢让他做事。
因而,他就成了医馆中的一个麻烦。
药女还埋怨:“废物都比这玩意好,至少废物不会主动给人添麻烦,而这家伙麻烦得很,他即使什么都不干只往那一站都是麻烦!”
有他在,不管是大夫还是药女还是病人,都不自在。
阿奴翻了个白眼:“看来我姐不仅征服了他的牙,还把他整个人都征服了!这家伙真有耐心外加厚脸皮。”
“还要加上真有时间!”药女没好气地说:“二小姐,想个办法把这尊大神请走吧。”
“好了,别上火了。”阿奴说:“凡物皆有其值!废物都还能废物利用呢。”
她说着负着手晃进门来。
馆内的灵山一见她,就腆着脸笑嘻嘻迎上来:“姚姑娘,回来了。”
什么“深仇大恨”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什么“不报此仇就与那天煞没完没了”的恩恩怨怨,全随着他牙疼的消失而烟消云散。
他如今对这娘娘腔热情得很。
皆因这是子规的妹妹。
他拿着一盒东西,打开往阿奴面前一送。
一股浓浓的奶香味扑鼻而来,引人垂涎三尺。
“胡族出使队伍昨天入朝,这是胡族进贡的“醍醐干”,他们送了两盒给太子,太子给我了祖父一盒,祖父祖母说他们牙不好吃不得这东西,就全给了我,我拿来给你和子规,你尝尝。”他说。
阿奴心中嘀咕:“明明心里想的是单给子规的,嘴上却说是给我和子规的。”
她没拿那醍醐干,而是伸手合上那盒盖说:“留给子规吧。”
一合上她就有点小后悔,那东西看着闻着像是很好吃的样子啊。
她看了他一眼:“你真的很想在这医馆里做事?”
“是!”他一脸真诚。
“什么事都干?”阿奴贼贼地说:“你可想清楚再答哦,我觉得大夫这一行,真是世上最累最苦最委屈还最最最危险的工作,弄不好还有生命危险,你看上次我姐带着药女药童入疫区就知道了,一弄不好,就出不来了。”
“我想好了,我不怕。”灵山说。
阿奴奇怪了一下,这还是当初那个劫色公子吗?
“好吧,那你去后院把院里的那堆柴劈了吧。”
“劈,劈柴?”
“对啊,劈柴,洗碗、抹地、做饭等等等杂活,也是医馆内的工作内容哦。”阿奴说:“你不想去是不是?”
她想说,不想去那你回家当你的大少爷去吧。
谁知他说:“我去!后院在哪?”
阿奴傻了一下,后,对一个药女:“带他去后厨。”
他真的乖乖去了。
馆里的药女和病人们都惊呆了。
他,他真去了!
“二小姐,这样真的好吗?”
阿奴眨了眨眼:“有什么不好的,又不是咱逼他干的,他自己要干的。有什么脏活、累活、力气活你们都别干,都让他干好了,谁都别跟他客气,到时他受不了,咱不用赶他他也会自己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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