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小红鞋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像个幽灵被“符”锁住一般,粘在哪儿,一动不动,甚至连错位都没有--
汪玉昆心里开始犯嘀咕,小心脏聚敛聚敛地乱蹦,大脑的中枢神经召开了董事长会议,五脏六腑应景地--现出乱七八遭的声音:
是个女人,没错;是店员,没错;是个年轻人,不一定;不是上了岁数的,谁还弄双大步鞋,且是红色的......
“烧脑啊!“
汪玉昆入了魔一般,脑子里全是那红瞎瞎的东西,印花的“棺木”,印花的花轿,印花的枣红色大马--
没有轿夫,只是陈陈风吹着、推送着,像被按了齿轮一样滑行着,这个四四方方的花轿里坐着一个姑娘,全身被遮得严严实实,直挺挺地,只能看清是个女人。吹吹打打的乐器,不是喜乐,听着有些哀嚎。
四下全是落叶,干枯着,却找不见枯木,铺满了四处,折叠在一起成被状,摊开来又是一床---借着风势,四下聚着,回旋着,形成一个锥形的漩涡,一圈一圈缠绕着、扩散着--
“呀---呀!”渗人的叫声,汪玉昆被吓得一嘚瑟,心想:
“糟了!”只见自己站在哪儿漩涡口处,张开双臂--
定晴看去:
暗红的轿子,暗红的衣服,暗红的盖头,全部都是血色般的暗红,只有那脚上的鞋--大红色,异常的鲜红,那匹枣红大马上不知什么时候竟有一个男人--
“**!!!”
“怎么这么眼熟!”
那对男女,似曾相识。
“做梦了吗?”汪玉昆使劲掐着自己的胳膊,“原来真是梦!”
“不能在想了!”逼着自己抠出这段记忆,可便又这段记得最牢!!!--
“那鞋还在!!!”
“哥,你怎么--?”
“啊!”
“怎么还出汗了?”
看着神色怪异的汪玉昆,小王心里也在打鼓。
“鞋带开了!”
还没被吓傻,小瞎话顺嘴就来?
看着活人了,意识也不混乱了。
汪玉昆抖了抖脚,示意道“好了!”
小王看着那双被擦得锃亮的大皮鞋,不说话,懂事地笑了--
“啊!今儿穿得是皮鞋,没--”
汪玉昆立马反映过来了,急走几步解释道“这儿嘴还瞟了,是脏了,脏了!”
小王笑着
汪玉昆又瞄向那个屋子,有双眼睛透过细缝正瞄着自己,像是一道光,很明亮又刺眼,想着停下再看看,就听“吧”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那双小红鞋一直在眼前晃动。
“王儿,你们这儿的服务员都是哪儿招的?”汪玉昆心里没底,试探着。
“怎么了?哥”
“没有,我看着都挺有素质的,还挺--漂亮--”
“啊!是,他们都还行!”小王热心地介绍着,把自己家人的老底都快嘞嘞出来了--
“答非所问?”
整一堆,没一句是自己想要的,汪玉昆有点沉不住气了,打断了滔滔不绝、说得正起兴的小王主管,苦笑道“有大学的学生吗?”
“有!!有好几个呢?”
小王的话吓住了汪玉昆。
见哥哥怔住了,以为他不信,又补充道“有两个女孩是大三的学生”
“大三?”
晴天霹雳一般,好像老底都被掏空了。
见客人愣着不动了,小王心里也有些没底,关切地问道“哥,您不舒服吗?”
汪玉昆配合的非常到位,想都没想,立马捂着肚子,叫着“哎呦!有点难受?”
小王搀扶着,送到了包房。
几个人正等着汪玉昆开饭,见他被搀着进来了,以为出了什么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