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玉昆紧绷着的大脑刚想偷懒一下,梅稿的一句话吓得他魂都快飞了!!!
“唉!!!!!”
光叹气就有十几秒,一个劲地“哎呦”--
“老梅,你这是出啥事儿了吗???”
汪玉昆问得小心意意地--
“我的汪大教授啊!你是没看见现场啊!!!那女孩死的那叫一个‘惨’哪儿!!!”
梅稿的话说得很沉重,汪玉昆大气都不敢喘了,听着--
“邻居报的警,我们到时,整个人四仰八叉躺在哪儿,鲜血淌了一地,法医上去伸手试她鼻孔,说人早就没气了。也难怪,大六楼的跳下来,又是实诚的水泥地面,是一点缓冲的机会都没有啊!没摔成肉饼就已经谢天谢地了!但可惜了,这女孩临死眼睛都没闭上,两个眼珠瞪得大大的,目光定在了某个地方,是满脸恨意啊!我当时还在想,这孩子一定是有什么冤情!!!!唉---------”
“咳咳--”
电话里传来梅稿咳嗽的声音--
汪玉昆呆住了,感觉身上潮乎乎的,伸手一摸,上衣都湿透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的汗,可奇怪的是--那汗水有点凉,像寒冬腊月里的深井水一般,透心的凉,凉得汪玉昆浑身都开始发抖了--
“两个眼睛瞪着,鲜血满地--”
梅稿的话在脑里反复着,眼前是个女孩直挺挺躺在哪儿,四下里空无一人,血液已经快要淹没身体了,那张脸苍白着,上面的肉肉一点点收缩着,原本鼓鼓的面颊一下子塌陷了,只剩下一层皮包在骨头上,整个身体全都在变小,只是那双眼睛更是突出了些,瞪着远方,象是在等着看那罪人服法一般--
“啊---”
汪玉昆大叫一声,眼泪可就下来了--
“昆--”
蒋小凡推了推有些失控的汪玉昆,小声叫着--
“你怎么了,老同学,还说与那女孩不熟悉,你哭得可比别人更痛心啊--哈哈”
梅稿好像是故意的,有点在取笑汪玉昆的意思,还笑出了声--
“你说的太惨了,我有点受不了,细想如果这女孩是我们的亲人,该多么让人痛心啊!那么年轻就那么地死了,可能都不知道害死自己的是什么吧???”
汪玉昆说得很真挚,也有点自责,他是真的伤到了--
“凶手不就是那个保安吗?他已经全招了,事先去药店买了药,等女孩晕时--强奸,后来被女孩发现了,就心生歹毒,下狠手将他推下了楼--”
“真是这样吗???”
“那还怎么样?一个普通的服务员,没有仇人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可不就是这样吗???再说,人家犯人自己认的罪,难不万你还以为我们警察屈打成招啊!!!”
“一点疑点都没有吗???”
话是灵聪说的,汪玉昆不往正地方唠--他听着有些着急了!
“玉昆,你这儿--”
“嗨!我嗓子有点不舒服了--”
汪玉昆折着,生怕梅稿一见有外人就不说了,姓梅的一向警觉,不藏点心眼别说别人就是汪玉昆也只能跟这位仁兄斗上半个回合--
“嗨!!!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变性了,怎么还喜欢男人了呢???”
开玩笑的话,但可不是空穴来风的,这老梅擅长给人扣帽子,跟他打交道这汪玉昆是一万个小心着--
“竟胡扯--”
汪玉昆假装着有点生气了--
“兄弟,开玩笑,玩笑--”
“没事,咱们老朋友了,你还是给我说说案子吧,你们就没有疑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