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四遍的再次熬制,一砂锅的稀水熬成了浓稠,冰潭鱼的鱼胆汁水泛着青黑色,连同这黑呼呼的药水,就写着两个字——难喝,但耐不住药性好。
安懿捏了一下鼻子,将这宝贵的冰潭鱼汁水倒了出来。
端着这汁水,朝着君时房间走去。
***
房间内。
将离坐在了君时的床边,手臂弯曲手掌微微握拳支撑在自己的下巴处,一双狭长上挑的眼睛看着躺在床上的君时。
病猫儿。
现在的君时褪去了眉眼间的凌厉,看起来就是一猫儿的样子,和张开眼之后便成了王的君时差别很大。
睡梦中的她似乎是有些不舒服,娥眉拧了又拧。
将离看见了,抬起一只手,想要给她抚平。
但……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
将七连门也没敲,直接闯了进去。
将离:“……”
原本触及到君时眉头的手瞬间收了回来,速度快的很,让人以为刚才不过是个幻觉而已。
将七神经大条,倒也没察觉出什么来。
转过身,“啪嗒”一声,又把门给关上了。
动作也跟他的人一样,粗鲁的很。
这声声响大的很!
将七刚把门给关上,背后就觉得凉嗖嗖的,整个人打了个寒颤。
然后,慢悠悠地转过了身,想要扬起个笑脸,却发现并没什么用。
笑不出来。
身后将离的那张寒脸正瞅着自己,“国师,我脸上有东西吗?”
回想了一下,今天也没干嘛,脸上也不应该有脏东西啊。
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