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卿在宫中兜兜转转已经迷了路,记不得自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这宫室皆是红墙绿瓦,根本没多大的区别,她很想找人问问,可那些人远远见到自己就避开了,她只能没头绪的乱走,
拐到一处园林,如火的枫叶映入眼帘,远处似乎还有两道身影,秦柔卿像是见到了希望欢喜的跑上前去,“请问。。”
话刚出口,她似乎意识到不对,那男子一身湛蓝色衣袍,衣袂飘飘,很像是萧宥宁今日所穿的衣服,在没被他们发现之前,悄悄躲在一旁的假山后,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这是在私会吗?”
秦柔卿在假山后探出一只眼睛眺望远处不知情的两人,旁若无人的捂着嘴嘎嘎地偷乐,像极了嗑到八卦的味道。
“王妃。”谷翠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悄然站在秦柔卿的身后,小声解释道:“您可别误会,这都是陛下的意思。”
“哦~”她点了点头恍然大悟,难怪那帝王不待见自己,看来是已经有了心仪的人选来当他的皇婶,嘴角抽动着冷笑,这大婶谁爱当谁当。
她示意谷翠到自己身后,免得真叫他们看到,自己借着假山的掩映只露出一只眼睛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你说他们聊什么呢。。这昭王看上去冷冰冰女人缘还是真好。”
秦柔卿定睛观望,萧宥宁伸手摘下一片枫叶在手中把玩,捏着茎叶左右摇动,他看上去话不多,但一说话那女子就笑颜如花,这两人看上去更为般配,
再低下头望了望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当初昭王会娶这个女子,在她看来,那才是一对璧人。
“王妃,咱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啊?您可是堂堂昭王妃啊!”谷翠声音加重,拉扯着秦柔卿的衣袖,搅扰得她有些心烦,一甩袖子谷翠险些不稳,
秦柔卿不敢伸手拉她,只能抬起一条腿踩在她身后的树干上,让她靠在自己的腿上,再回头之际那两人已经站在自己的身后,白雪蔓诧异的看着她,“王妃,您这是。。”
萧宥宁看到她的存在又是板着脸,秦柔卿只得憨笑着,“我这。。与婢女锻炼呢!”
“奴婢有错,请王爷责罚。”谷翠吓得连忙跪下身,秦柔卿愤恨不满的道:“起来,你没错,错的是我!”
“王妃错在何处啊?”萧宥宁将那片枫叶缩在袖子里,饶有兴味的看着她噘着嘴一脸的不满,方才她跑来这里之时可是满脸喜悦。
“不该偷窥王爷私事。。”说话之际扫视一旁的白衣女子,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像只丑小鸭,有种莫名的熟悉,上前在她的周围打转道:“这位妹妹我是见过的。”
“有空可要常来昭王府玩啊,没空也要记得多多写信呀。。”说话间又瞥了一眼萧宥宁,“我与王爷可都盼着你常来常往啊。”
白雪蔓脸上闪过一丝笑容未减,反而越发的灿烂,“昭王妃,想必您误会了。。”
“回府。”萧宥宁毫不解释,走上前想要拉过她的手,秦柔卿只能连连后退双手背在身后,“宫中的嬷嬷说要静待几日观察。”
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就此染病,可顶着脸上的伤站在这里,反倒是觉得身上的伤口越发的疼痛,自惭形秽。
萧宥宁绕过这主仆二人走在前面,秦柔卿跟在他的身后,这次便不会迷路,谷翠也悄无声息的跟上,她不禁再次回头望了一眼白雪蔓,果然她正愤怒的薅着树上的枫叶泄愤,一地落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