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主子派的人。”黑影也是一脸茫然,显然对刺杀之事一概不知,将抵在她喉咙处的匕首慢慢放下。
秦柔卿大胆揣测起来,“难道是昭王怀疑我了,步步试探?看来近日最好不要有任何的动作,省得昭王再起疑心,你也不要再到府上来了,昭王的近卫很是难缠!”
秦柔卿留着私心,想着能为自己争取些时间,省得燕王那边催得紧总是让她下手,可她如何有胆子真的刺杀昭王!
“哼,你最好动作快些,省得哪天主子真的起了杀心!”
秦柔卿只觉得周身的寒冷逐渐消退,抵在脖颈上的利刃也悄然不见,再回身之时,那人早已不见了踪迹,吓得她背后满是冷汗,机械般的褪去衣衫泡在眼前的木桶之中。
夜凉如水,萧宥宁端坐在昏暗的书房之中闭目小憩,脑海中始终回想起秦柔卿眼中的泪水,从前她那般哭闹的泪水总是惹得他心烦,只是今夜那泪落无声,反而滋润到他的心田,
休息之际萧宥宁依旧耳聪目明,在书房中听到廷飞的脚步声问道:“查得怎么样了,刺客是何人派来的!”
“属下无能。”廷飞跪在门外,见着萧宥宁推开房门将头埋得更低,他勘察了所有的尸体还是一无所获,那些人做事极为隐蔽。
“本王知道是何人了。”萧宥宁笃定望着月色,交手间也早已看出那些人的招式,故意将秦柔卿带走引得刺客来追,本是想问出些什么,不成想反倒是发现了更为有趣的东西。
“是王妃。。”话还未说完,廷飞抬眸对上昭王那要吃人的目光也不敢再多问,只能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萧宥宁心情烦躁起来,一想起那个女人心中像是涌动着无名之火,脚步就不停的奔着内院而去,望着厢房内亮着的烛火,还有不时撩动的水声,停住了脚步。
秦柔卿泡在木桶之中,水面漂浮着一层花瓣沾在肌肤上,花香四溢、水汽氤氲,思绪极为混乱,
双手从热水之中托起花瓣,又顺着蒸腾的流水飘落在身上,粉妆玉琢般的肌肤此刻洁白无瑕,其实早已是血迹斑斑的模样了,
即便泡在这热水中身体还是忍不住颤抖起来,巨大的恐惧席卷而来,她着实杀了人,但为了活下去就不得不将自己变成一只野兽,这样才有利爪和爪牙保全自己,
“我太难了。”秦柔卿张开双手,水珠从白皙的掌心滑落,用力的拍打在自己的脸颊上,想让自己更加清醒起来,
这一拍脸上那道伤痕隐隐灼痛,脚下一滑磕在木桶之上,明显感觉自己脚有些吃痛,心里已经是叫苦不堪。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萧宥宁闻声推开房门,却见她香肩半露,见到自己之时惊叫出声,慌张的用帕子遮挡自己胸前,
“什么人,快出去!”秦柔卿叫嚷着,脚下一滑,整个人跌入了木桶之中,双手不断挥动着,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溺死,什么都抓不住,“救、救命。。”
萧宥宁见她扑腾了一会儿声音也变得微弱起来,看来并不是故意装出来的,走到木桶的面前,伸手搂着她光洁的腰身,一把将人抱了出来,起伏的水面不断在她的身边晃动就如现在忐忑不安的心情,
她挣扎着用手扒住木桶边缘,捞起水面漂浮着的帕子护在自己的身前,侧着身背对着萧宥宁,乌黑的秀发遮住已经裸露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