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派人去了,只是昭王已经不在宫中啊,说是罪犯逃脱,王爷带人亲自去追了。”内侍焦急的跺脚,似乎已经处在快要崩溃的边缘。
“这可怎么办?燕王此时前来定是不怀好意啊,绝对不能让他接近陛下!”王公公催促着,也只能寄希望于萧宥宁,“赶紧派人去请昭王回来,咱们在这里也是能拖一刻是一刻啊。”
“燕王盛势而来,想必没人能阻拦得了。”秦柔卿坐在一旁强压制住心头的恐惧,“王公公,不如大开殿门请燕王进来。”
她手攥成拳头,即便只与燕王有过一面之缘,现在想起来还是不禁后怕,萧宥宁虽然喜怒无常但行为处事有原则,言出必行,所以他们交易之间的交易还存在,自己就不用怕他会杀了自己,
可燕王却不一样,他那双眼眸中能清楚的看到杀气,放浪形骸,自己也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他此刻前来目标一定就是萧恪,此时帝王病重,身边无人保护,如果他要动手,没人阻止得了。
“昭王妃!你。。”王公公眉头紧蹙,对秦柔卿也起了疑心,陛下平日忧心的事情,他也多少听到些,看来这昭王妃与燕王也有说不清的关系。
秦柔卿嘴角轻笑,不动声色的道:“燕王此时前来想必是知道了陛下病重,特来为陛下侍疾,这锦鸿殿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唯有燕王身份尊贵。。才能入得殿内,那就将计就计,请君入瓮!”
王公公有些不敢相信,拱手试探问道:“昭王妃可有把握?”
“没有,但我答应了王爷,会护好陛下!”秦柔卿语气坚决,她并不想与燕王撕破脸,但是如果真的哄骗不了他,也只能奋力一搏了,
她握紧手中的匕首,这是她唯一的希望,轻阖双眼深吸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她心底期盼着萧宥宁能尽快赶来。
“不劳昭王妃费心了,奴才等自会拼上性命保护陛下。”王公公仰头间满脸深沉,命人将锦鸿殿的大门阖上,太医也悄然退下,殿内只留下秦柔卿与躺在内殿的萧恪。
看来没人愿意相信她,人微言轻,说的就是她现在这个样子。
秦柔卿只能先看看这王公公要做些什么,只是一扇殿门根本是拦不住燕王的!
她只能坐在一旁不停的摆弄着茶杯上的盖子,瓷器敲击发出清脆的声响,目光空洞的望着地面,今夜的事情太过于突然,怎么昭王前脚才追出宫去,燕王就立马入宫了,
难道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吗?只是为了挟持陛下。。取而代之?那又为何要用这调虎离山之计引走昭王,只是为了不留阻碍吗?
想到此处,秦柔卿手中的盖子滑落,落在地面上应声而碎,她连忙俯下身要去拾那残片,地面的砖石上映衬她的脸颊,眉眼之间忧愁弥散,她突然开始担心起萧宥宁的安危。
帷幔内,萧恪被清脆的声响惊醒,睁开双眼涣散的望着周围,一言不发。
殿外一阵疾行的脚步声逼近,盛气凌人的朝着锦鸿殿逼迫而来,秦柔卿掩饰住内心的紧张,笔直的端坐在原地,听着外面的动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即将开场。
“燕王殿下。”王公公见萧恺前来笑脸迎了上去,“陛下正在休息,怕是不方便见您了。”
萧恺望着他不言语,眼眸中杀气暗藏,一身黑袍在月华下更添肃杀之意,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两人,皆是黑衣黑裙,见到燕王不悦,那男子朝着王公公逼近走去,“何人敢拦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