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卿不明白他这番话的意思,不过死了个刺客,当然是拖出去埋了就好,她抬起眼眸环视四周,似乎所有的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就因为她刚才杀了个刺客吗?
秦柔卿将手缩回袖子之中,盈盈垂泪,“妾身实在是吓坏了,这人突如其来的闯入妾身屋子里,行凶伤人,妾身一时间失手杀人,现下也是没有主意了。。”
说话间秦柔卿靠在萧宥宁的怀中,惹人爱怜的解释着刚才的事情,这倒是连萧宥宁也没有想到,不过她这么依赖自己,萧宥宁倒也心情愉悦,“本王替你处置。”
摆了摆手,让小厮将尸体抬了出去,秦柔卿伏在他的怀中,眼神还在不停的打量周围人,自从上次刺杀的事情,葵园周围就增加了人手,怎么今夜一点响动都没听到吗,竟无人查问。
她注意到谷翠,她的身后站着个婢女,她的目光一直盯在那郁楼的尸体上,直到他被抬走,脸色不是担忧、不是惧怕,而更多了些愤怒。
秦柔卿仰起头小声地问道:“王爷作何打算?若是要加以利用,还是要小心防范,免得叫人有机可趁。”
“看来这府上还是有燕王的眼线啊。”萧宥宁俯身在她的耳边低语,一语惊醒梦中人,秦柔卿拍着大腿好像想起来什么。
那日她去求药之时,燕王就派郁楼前来探查,或许就是与府上的眼线互通有无,而府上没人知道昭王具体的情况,所以连眼线也被欺瞒过去,这才让她留住了性命,现在看来那人该是在自己的院子里。
“罢了,本王也乏了。”萧宥宁拉着她的手就要朝着她的屋子走去,尽管还是深一脚浅一脚的,也顾不得旁人异样的目光。
他这是。。打算睡在这里了?
屋内一片狼藉,锦被散落在地上,桌椅板凳早已不在原来的位置,婢女进来简单的拾掇了下,谷翠捧着新的被褥前来,秦柔卿怕她发现什么,上前接过,“我来吧。”
“是。”谷翠带着一众婢女离去,“王爷王妃早些休息。”
刚才的打斗让本就不富裕的秦柔卿雪上加霜,此刻她倒是知道什么叫家徒四壁了。
她跪坐在床榻上铺着新换的被褥,刻意将李厨子送来的瓶子往里面埋了埋,又用厚重的被褥盖住,不留一丝缝隙,
萧宥宁坐在一旁看着,目光顺着窗户上的剪影落在她的身上,环抱着双臂不愿意打破这份静谧与美好,
秦柔卿看着自己的成果很是欣慰,转头对着萧宥宁道:“为了感谢王爷的搭救,今夜这穿就让给王爷了,我去那边挤挤。”
她指着萧宥宁所坐的罗汉床一脸笑意,说着抱着锦被放在一旁准备等他挪开,可萧宥宁却一条腿盘膝而坐,眉头紧蹙,“这是为何,成婚刚一年多就分房住?”
“妾身怕碰到王爷的伤口嘛,王爷要静养静养。”她可以强调着顾大夫的话,理所当然的安排一切,扶着萧宥宁走向床榻,自己又折返回来继续铺床,随即将被子一裹躺在罗汉床上。
两个人虽在同一屋檐下却也分床别居,不然这一夜,她会睡不踏实的,拉紧了被子秦柔卿注意到手背上残留的血迹,不停的搓着已经干涸的血迹,竟然搓红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