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外袍。”秋灵拘谨的将抱着外袍递了过去,脸颊绯红,“这是上次您落在葵园的,我都洗好了。”
“多谢。”廷飞没有伸手去接,倒是想起了自己当初找了这外袍找了许久,才知道在她这里,自己手上有些脏,怕是玷污这洗好的外袍,“现在我有些不方便。”
“那我在这里等着您,您先去忙。”秋灵又将这外袍紧紧的抱在怀里,朝着廷飞笑着摆了摆手,廷飞一步三回头,回想起这女子的勇敢与无畏,总能记起那夜倔强的眼神,萦绕在心头。
直到廷飞远去,秋灵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拍了拍自己扑通扑通直跳的心口。
半个时辰后,夜跑小队最终停在了书房门前,护卫疲惫不堪直接躺在书房门口,“可累死了,明儿我怕是起不来炕了。”
“要老命了,咱这是招谁惹谁了。”护卫一个攀着一个,像是被绑在一起的蒜瓣,佝偻着腰拖着沉重的双腿前进。
“廷飞大人。”秋灵第一时间跳了出来,一脸笑容的迎接廷飞前来,廷飞蹙眉,遣散身后护卫,额头与后颈渗出汗水,叉着腰疑惑道:“你怎么还在?”
“我来归还您的衣服呀。”秋灵眉眼弯笑,笑容天真纯洁不带一丝杂质,“对了,我还要来取一件王爷的衣衫,现在算算时辰也该差不多了。”
“我这便取来予你。”廷飞走近院内,推开房门净手,书房内黯淡不见一丝光亮,果然王爷是把他支开,从柜子里取出一身干净的衣裳,顺手将秋灵身上的外袍接过。
“您出汗了呀。”秋灵从怀中掏出手帕,廷飞本能的躲闪,可秋灵并没因此退缩,还是向前进了一步替他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夜里凉,挂着汗吹风容易着凉的。”
廷飞眸色有些慌乱,还是没有躲开,只是顺手接过秋灵手中的帕子自己擦拭着,“我随你一道前去。”
秋灵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朝着葵园走去,她跟在廷飞的身后,从未想过能与他走得这般近,一路上小心翼翼望着月光下男子修长的倒影。
汤池内,萧宥宁在冷静了半个时辰都没有见到秦柔卿回来,热气袭来心头越发烦躁起来,从水中走出,找遍了室内并没有看到自己的衣衫。
萧宥宁(超大声):“廷飞、廷飞。”
无论他喊谁都没有任何人回应,这葵园本就伺候的不多,想必她早就将伺候的人遣散走了,而廷飞正被自己罚着跑圈去,果然自作孽不可活。
萧宥宁扶额,回眸间瞧见了搭在屏风上的白纱裙,颤抖的手伸了过去,触及到那薄纱之时猛然移开了手,经历了一番强大的思想斗争之后,恼怒的将纱裙一把扯下。
廷飞绕过回廊就看到一个人愤恨大步而来,周身被愤怒包围,眸色冰冷恨不得用目光将所有看到的人全部杀死。
“怎么了吗?”秋灵的目光至始至终盯着身前的廷飞,只瞧见他突然停了下来,刚轻声问起,就被猛然转过身的廷飞一手遮住了双眼。
萧宥宁摆动双臂行走生风,秦柔卿的纱裙于他而言短了些,裙尾摆动淡薄如雾露出一双修长的腿,膝盖处狰狞的有一处伤疤,像是丑陋的蜈蚣栖身在上一样。
“闭眼!”萧宥宁低声训斥目光发直廷飞,又从秋灵的手上抽走自己衣衫罩在外面,“明日继续,二十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