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一句，叶安安重重地晃了顾念的肩。
摇得顾念头昏眼花。
顾念早饭没吃，本就有些低血糖，现在被这么一摇，眼前都在一瞬间黑了下来。
好半晌，她视线才恢复了清明。
顾念半天没反应，吓得叶安安赶紧停了下来。
连一旁的两个软包子也纷纷上前，眼中浮现浓浓担忧。
他们知道，最近这些年，顾念的身体状况越来越不乐观，渐渐的，也出了很多毛病。
叶安安扶住顾念的双臂，“你怎么了？”
几秒后，顾念摇头，“没什么，就是有些低血糖。”
她眨了眨眼，又道：“现在好多了。”
叶安安本想扶着顾念坐到沙发上，偏生这时候有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来。
“咕咕……咕咕咕……”
两人脚步忽的顿住，顾念的视线缓缓下移，最终停留在叶安安的肚子上。
“你饿了？”顾念挑眉。
面色有些许红，但想到是在小姐妹面前，叶安安还是点点头，诚实地嘟囔了一声：“嗯。”
……
厨房里。
顾念敲碎蛋壳，叶安安则是在旁边洗着生菜菜叶。
她其实不会做饭，但想到顾念低血糖，还是挤进来了。
帮她一起，也方便看着她。
叶安安一边顺着菜叶的纹路试图将生菜清洗干净，一边，她在脑海里想着事情。
突的，她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
“那两个孩子……”
叶安安说了几个字，就顿的止住了。
她觉得她接下来的问题，可能有些冒犯。
即使是小姐妹，也得尊重。
所以她话到嘴边，还是停住了。
只是眼神中，出现了很多疑问。
顾念听闻，转头看了她一眼，脸上神色淡淡的，她哂笑：“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顾念知道，叶安安现在心里会有很多疑问。
她让她来的时候，心里就做好了准备。
既然顾念如此说到，叶安安也就不迟疑了。
她问：“外面那对双胞胎，真的是你的孩子？”
说话时，叶安安转头看了一眼外面乖乖吃早餐、一脸稚气的两兄弟。
两个孩子，长得精致又乖巧，不管他们是谁的孩子，都无法让人讨厌。
“嗯。”顾念神色淡淡的，她点头应声。
她就知道，叶安安会忍不住问这个。
心里倒也没什么。
“那……”叶安安顿了一下，还是问：“孩子的父亲是谁？”
听到这个问题，顾念快速搅拌鸡蛋的手顿了一下。
紧接着，她眸色暗了下来。
问问题的时候，叶安安就时刻注意着顾念的脸色，这回看到她脸色一变，就知道自己果然还是问了不该问的。
在她刚想开口时，没想到顾念说话了。
只听她声音清凉，也带着无可奈何。
她道了句：“我不知道。”
不知道……
当妈的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孩子的生父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