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瘾还在，酒瘾也还在，不过次数减少了许多。
“戒了吧，烟对身体不好。”听到顾念的那个答案，纪司霆沉默良久，最后只道出了这一句。
其实，他很想问她为什么会学会抽烟，但他……不敢问。
他怕，那答案，会让他不敢面对。
顾念发生如此大的变化，所经历的，他不敢想，也不敢问。
今晚，他也依旧不敢问。
倒是顾念，她扯了一记笑，主动问：“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抽烟吗？”
顾念主动提起，纪司霆一愣。
空气中也寂静了一霎那，好久，才响起纪司霆的声音。
“为什么？”无疑，对这个答案，他是好奇的。
顾念又笑了一下，她笑出了声。
这笑，带着几许凄凉，让纪司霆有些不敢听她接下来的话。
彼此同时，他的心也生出几分锥锥的疼，像是有一把榔头在往他心上敲，一记又一记。
就在纪司霆不安的等待中，顾念缓缓讲出了答案。
“为了生存。”
顾念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沧桑，还有经历过后的平静。
她的答案很简单，简单到只有四个字，可就偏偏是这四个字，瞬间让纪司霆喉间窒息。
为了生存……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的女孩到底经历了什么？
纪司霆的手一点点握紧了拳，在黑夜之中，一颤一颤的，似是害怕，又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还好，她活着回来了，不然……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再也见不到了……
顾念感受到身边人传递而来的颤抖，她注视着前方漫漫黑夜的视线缓缓低转，便看到了那只指骨分明的大手已然握成了拳头，骨头之外的皮肤全都绷紧了。
往上凝去，男人的下巴也是紧绷绷的，他的眸子一动不动地凝着自己。
顾念的视线正好与他对撞在一起。
她大约能感觉到，身旁的男人在害怕。
她问：“你害怕什么？”
男人答得很坦诚，“怕你突然离我而去。”
听到这个答案，顾念神情一愣。
她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个画面。
也不知道，那个女孩是谁，现在又在哪里。
她回国这么久，也不见她出现过。
想必，是与他没关系了吧。
既然没关系了，现在她又和他在一起，那就不要再提了吧，免得不高兴。
顾念如是想着。
但她还是淡笑着回了一句：“只要你不做背叛我的事，我就不会再走。”
得到了这句保证，纪司霆猛然松了一口气。
只要让顾念紧紧地跟在自己身边，他就不会再让她受到生命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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