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咳了两声以后,那模样看起来倒像是快要咽气的人,如果说她现在的状况能有一个东西可以比拟的话,大抵便是半截入土的老人吧。
凌素鸢伸出手来,想要触摸那女子的脉搏,哪知道对方却是猛的缩回了手,不让她碰。
凌素鸢挑了挑眉,正与伸出手来强质性的抓住的时候,那女子却是惊恐的摇了摇头,拼命的将手缩到自己的背后去。
即便是那上面有着还未干涸的鲜血,也毫不在意地往自己身上拍打。
“我这是一种病,如果你碰到了,你也会被传染的。”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大抵是觉得自己时日无多,着急的便是想要把所有知道的东西都给吐露出来。
哪里知道凌素鸢却是皱着眉头丝毫不在意于她刚才的言语,伸出手来便是摸上了她的脖子。
被陌生的人掐住了脖子,那感觉自然不会太好,但是女子又不敢将手里边的鲜血抹到凌素鸢的身上,自然是尽可能的挣扎着扭动,不敢触碰她。
“你这病并非没有救,我先前有遇到过像你这样的病人。”
凌素鸢松开了手,望着女子那一张惨白的脸,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有些疲惫地坐到了她面前。
凌素鸢根本就不在意于地上的污渍,凑近了她耳边轻声道,“你是不是遇到了一个长相与你那人皮面具极其相似的女子?”
望着这女子,眼睛突然瞪大,凌素鸢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她动用那一张人皮面具,尽可能的去模仿纳兰瑾的模样,要么便是再给他们以提示,要么便是努力的想要化妆成她那模样成为她的手下以苟活。
“她……”
女子点了点头,好半晌之后才认命的闭上了眼,疲惫的靠在那石壁上。
昨天晚上回客栈的时候,凌素鸢不仅带着墨玉,还带上了那一个不停咳血的女子。
“我会治好你的病,不过你要跟随在我身边,从此成为我的侍女。”
“只要能活下来,哪怕是做牛做马,我也愿意。”
女子眼中闪过热切的光,乖巧的跟在了凌素鸢的身后。
看着女子那一双幽黑的没有一丝杂色的瞳仁,凌素鸢沉默了片刻,便是让她自此便是得了一个墨瞳的名字。
然而凌素鸢没有想到,自己回了客栈之后却是遇上了白亦轩那一张臭的几乎如同茅坑一般的脸。
“今日跑去哪儿玩了?”
凌素鸢没有搭理,只是亲亲热热地扯着墨瞳的手,二人有说有笑的朝着房间走去,遭到了冷落的白亦轩自然是不甘示弱,然而一想到自己的地位竟然被另外一个女人占据了,当即便是有些暴躁。
“她又是谁!”
看着那一大门,在自己面前关上了之后,白亦轩沉默下来,回过头望向不知所措的墨玉。
后者打了一个寒颤,当即便是觉得自己的小命可能很快就要一命呜呼了,她无可奈何的别过头去,装作看不见方才那场面。
奈何王爷哪里可能会让她就这么轻松的逃避?
大底是解释得清楚了,白亦轩的脸终于是没那么难看,他小口小口的喝着茶,心神不宁的望着楼上,想到方才墨玉描述的情况,便是有些担忧与凌素鸢现在的状况。
万一那女子当真是会传染给她一些个奇奇怪怪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