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候孤眯起了眼睛:“前些日子,萧宋就和我说,这丫头比较古怪。这项门台的建立,让我倒是最近忽略了府中身边的人。如此说来,我令候府里头,还真就有了些奇闻异事?呵~”
“候爷,那您觉得,这纸条,是谁送的?”段坤压低了声音。
“周边几城与我之间,还有着一定的距离。这箭的方向,正是我令候府的后门。后门...”令候孤捋了捋胡须,突然转过头:“后门,没兵?”
段坤一愣:“有啊!一年前,候爷您就将双侧城门的兵管权交给了萧贯贤。”
说到这儿,整个令候府堂内瞬间没有了声音。令候孤和段坤二人四目相对,不过,彼此都没有言语任何。
是的,提到萧贯贤,令候孤确实满脑子都是问号。这个问号是什么?
是,自己带着众部将从西番高地巡视回来的时候,兰秀和小五子竟然从后门而入?说明什么?
是,自那偏房的女人宣称自己怀孕了之后,萧贯贤说自己身体抱恙,露了两回面儿,就一头猫在自己的房中不见人。
而今日,看箭头的方向,还恰恰就是从这后门射过来的!
令候孤不知道,段坤看向自己的眼神里,究竟是不是也对萧贯贤有着疑问。而这个疑问的点,究竟是多是少,自己似乎还不能发问。怎么说,也是令候府的长子,这种质疑若是传了出去,可确实对府内的“安定团结”有损。
“你先回去。纸条上的内容,不得外传。”令候孤的声音透发着冰冷。
“是!”
段坤退下后,令候孤出了房门。候在门外的侍从要跟着,但还是被其拒绝了。他来到了萧贯贤的房门前。
未等侍卫通传,令候孤便打开了房门。
萧贯贤的妻子和一双儿女已回娘家数月有余。所以,打开门后,令候孤只觉得有一种十足的冰冷之气袭遍了周身。这种冷,本应该是这夏日里不应有的,但似乎又同这种妻女不在身边的寂寥相辅相成。
此时的萧贯贤正在床榻上打坐。
令候孤轻咳了一声。这一声,着实吓了萧贯贤一大跳。
“父王!”睁开眼睛见到令候孤的萧贯贤急忙起身下地。行礼之后,令候孤坐在堂中正椅之上,上下打量了一下站在面前的这个儿子,幽幽地说到:“腿伤如何了?”
“回父王!近日一直喝着刘医开的接骨汤,貌似有些好转。”
“我看,我令候府上的这几个医官,真是老糊涂了!从我刚才见到你的状况来看,这刘医的药,可还真就不怎么样。换个医官试试!也许,就不用打坐练功了!”
萧贯贤扑通~跪在了地上:“父王,儿臣只是最近,最近闲来无事而已!请父王相信,儿臣的这套功法,只会有利于我们令候族!兴许,还会对您寻找祖父过世的秘密有着重大帮助!”
令候孤猛地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茶杯摔在了萧贯贤的面前:“哼~功法?!令候族?!祖父?!你还知道,你是我令候家的人?你自己的妻女为什么回了母家,你难道不知道吗?还不是因为你这个什么独门功法?!出去征战,仗没打赢,倒是从哪个上坡子上淘到一本破书!还有利无弊!你真当你是行走江湖的二吊子游神?还是能叱咤风云的哪个大侠好汉?!眼前儿的几个兵你都摆弄不明白,对面儿起了个项门台你都无心过问,天天窝屋里头修身养性!你别忘了,你是我令候府的长子!长兄如父!尽管我这个爹还活着,但是,你这个后备的“小爹”,天天圈在一亩三分地,成何体统!”
跪在地上的萧贯贤一直等着令候孤说完,随即言语到:“父王,我承认,在此之前,贯贤确实因为您对段坤比我这个亲生的还好,而心中有气。但是父王,现下,儿臣已经断了妄念,一心做好自己。您一向说儿子古板,但是,我在努力的改,您看,儿臣现在与段坤之间,不是很好?不争,不夺,不抢的!”